全国一千七百万的知青有着各自不同的“知青情结”。 下放一、两年的人也可以称做为“知青”,只不过感受大不相同罢了。当年就有“下乡镀金论”一说,那感受犹如今日时髦的户外运动——被放大了N倍而已。 “扎根农村干一辈子革命!”这可是当年最流行的口号,(扎根、还要一辈子!那就是说要在农村结婚、生娃娃的呀!嘎嘎嘎超级搞笑)明知做不到,一些人还要把此口号喊得震天响,甚至还有人咬破手指把此话写成血书以示忠心。其实就是这些口号喊得最响的人,最先连滚带爬地逃回城市。黑色幽默。 下放三年的知青,会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痛楚。 下放五年的知青,会感受到刻骨铭心。 下放七年的知青,开始麻木。 下放十年的知青,完全被农民同化。 悲哀莫过于心死——最大的苦不是来自生理,而是心理。 一群绝望的知青(也就是一群十几岁的娃娃)经常围坐在一起,认真地讨论着一个话题:究竟怎么个死法最痛快? 上吊?(据说舌头会伸出老长,吊死鬼?恐怖!) 跳江?(从小在江边长大,多数人都有一身好水性) 快刀抹脖子?(怕的是没割断!用左手还是右手割?有讲究的) 吃安眠药?(这种理想中的死法太小资了,哪里弄得到药!) 喝农药?(一致公认这是最便捷的方法,后来果真有两个人这么干了) ...... 或者是自残? 一位知青鼓足勇气一口气喝下半斤白酒,手起刀落——半截手指在空中翻滚......几个月后他办了病残,回城了。 五年时间,在我身边的知青就死了五个...... 去年我们几个患难知青回到下放的农村,本还想去祭奠一下死去知青,可惜因为内涝、年久失修,她们的坟头了都没有了...... 在那个年代,啥子都比现在值钱,唯独人的生命最不值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