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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糊涂书生

[原创]《书生闲话》致谢张简!45页88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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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6 23: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我的小说里,

对于我的情感,

有过一些记叙。

 

我对于小说写作的感觉,

好像与郁达夫是类似的。

 

我只写我说过的话儿。

我只写我做过的事。

 

我不屑什么“文学艺术源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是对于生活的一种艺术性的再创造。”

那基本都是缺乏生活经历,

缺乏生命激情,

缺乏情感生活体验,

呆在书斋里臆想的傻逼编造的一个借口吧。

我的一生情感和事业跌宕起伏云波诡谲。

因此作为一个人来说,

我是不幸的。

作为一个小说者而言,

我却是千幸万幸的。

真的是这样的。

 

我最持久的写作时期平均一天写两三万字。

持续了大概四个多月左右。

几百万字一气呵成。

其实这个写作对于我实在是太容易了。

我比一般的写作者省却了一个大麻烦:

我不需要情节的构思!

 

我的生活经历,

我的情感体验,

让我只需要考虑如何找到一个讲述的“入口”,

而对于情节本身,

则从未费神过一秒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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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6 23: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初恋,

似乎是很庞杂的。

 

七八岁左右对于异性的“第一印象”,

十二三岁左右对于异性的“情感盲动”,

十七八岁左右对于异性的“爱恋”,

直至二十出头后的“实际的献身”,

似乎是牵涉了好几个人,

经历了太久的岁月!

 

下面我摘录几段我曾经描述过的情境,

做一个大致的描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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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6 23: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来了,坐着细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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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7 00: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学3:钱老师和出客)

 

 

 

钱老师其实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讲课举例,作业布置和惩罚实施,总有特别的地方。

“立竿见影就是竖个竿子,太阳一照就有了影子!”

钱老师语气铿锵教导我们如何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她说这个立竿见影的方法是伟大领袖的接班人发明的.

我顿时感觉敬畏和奇妙。大人物也用竿子照太阳?!

我的脑海里翻腾了天井里晒被子冬衣七叉八歪的景象和天井地面上乱糟糟各种形态的影子。

钱驼子布置的作业跟她脸上的肉瘤一样古怪.

“伟大的领袖、伟大的统帅、伟大的导师、伟大的舵手、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不能分行写。这是原则问题!

全班没有一个人完成作业。

田字格本子,一行就十个字。开头的伟大前面要空两格,伟大与伟大之间还要用个顿号,怎么写?

南校的教室里挤压了难堪紧张的气氛. 个头矮小的同学们憋着,呼呼喘息着,如同草筐里被大手来回划拉的小鸡们,无所适从。

“咳,一行写一句啊!”

钱老师气愤得嚷嚷。全班害羞的哄笑,一片撕纸的声响.老师就是学问高。一句话解决了原则问题。

我们红小兵们勇敢撕了纸张,重新明确了斗争的方向。最后一句万岁万岁万万岁征得钱老师的同意少写了前面两个万岁的感叹号,最后的感叹号放在了田字格的框子外面!

那个学期,西十字街麻草社隔壁的文具店都不怎么容易买到田字本子。

麻草社与文具店的中间隔着一条吴家巷。

 

钱老师在上课提问时,很快就注意到了我。她无法理解我这个听写默写一百分的学生,怎么每次被提问回答黑板板书的题目时,一言不发。

她气急败坏大声呵斥着,并用坚硬的手指猛戳我的额头。钻心的刺痛,皮肤像要爆裂开来。

我总是倔强地沉默着,低垂了头。默默忍受了疼痛,眼眶里盈满了泪花。克制了不哭喊出来。

从上学的第一天我就恐慌地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见黑板上的字。爸爸是个近视眼。我是遗传的小近视眼。我是个瞎子。我不好意思让人知道这个可耻的秘密。我只能用无耻的沉默去应付所有老师的责骂。

碰到喜欢边自言自语边板书的老师布置作业或测验,我总是能考个好成绩 。我能清晰记忆住老师写到哪个字的时刻扬手或甩臂的姿势和用时。碰到沉默寡言的或拿了现成的小黑板来挂的,我就只奉送上一个零分,等待挨骂。

就因为看不见黑板,我对于上课,无比的恐惧。

钱老师的枪法很准,根本不像是教书出身的。一戳,手指就顶在脑门中央了。大街上脑门上有被戳了深红印记的孩子们,肯定是我们南校的。好像校徽一样。

 

南校的文昌庙,建立在高高的台基上,足有一米。四面没有台阶。以前朝圣拜香的人跟我一样爬上来?然后蹲着喘气?

清秋微雨放学后, 我不急了回家。偷偷爬到庙里来。

高旷深邃的庙顶,麻雀在交错的梁木暗影里鸣叫扑腾, 四周的墙壁时而有灰尘飘落.给古朴幽静的庙宇增加了生动和神秘.横露的枕木圆滚结实。灰尘浸润在原木里面,好似涂抹了一层厚厚的油彩。我内心忽然有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我好像特别喜欢独自一人呆在这样的环境里.跟我呆在外婆里间的杂物厢房里一模一样的感觉:

一个人。幽暗的环境。战栗而喜悦的涌动。

我喜欢跟自己呆在一起。

我与我自己平日里是分割开的两个人吗?

我时常会去那么瞎想和担心。

我突然发现西门彩虹透进来的光线下还有一个人。

白色的凉鞋。白色的高筒袜。 白色的连衣裙.鹅黄色的蝴蝶结扎了两根细长的辫子.白净净的脸庞,一双忽闪闪的黑眼睛.警惕注视着我,手里攥着一把精致的撑开着的红色纸伞.

雨后彩虹的光线,从她身后西边的天际飘逸下来,她的身形有了剪影的神采。明丽而好看的一幅画儿!

她是我的一个女同学!

我一时语塞.红了脸皮,恨不得把怀里抱着的庞大笨拙的黄油布雨伞塞进口袋去! 我家用的全是这样抡起了可以一下子砸死人的油布伞。酱黄油漆涂层到伞面上布满斑斑点点的泡泡,厚重到可以防了子弹。双手擎着也要依靠了脖子一侧才勉强在飘摇的风雨里行走。收了怀抱的时刻,身子总忍不住前倾和哈腰,走路摇晃很吃力。

我慌张转身,跳下庙台,扑通,摔倒在污浊的水塘里。

怀里还死死抱紧着那把黄布雨伞。

 

我不喜欢上学。

也许因为我看不见黑板。我感觉老师对于我,也没有什么用处。

搀外婆出客,是我最向往的。

其实是外婆牵了我的手,走进那些曲曲弯弯的小巷深处,拎着一包糕点果实什么的礼物,拜访她的姨娘表姐姨妹们。我的老婆婆们。

周城大街,也就是那么一条七里长街。长街的背后,西十字街、中十字街、东十字街里蜘蛛网似交织的巷子。七,八万人散布在这些巷子里面。骑车碰撞了或因其他原由起了争执,三句话便可以说到彼此熟悉的人和事,五句话基本上可以判断到对方祖宗三代的家世背景了。

幸好外婆的亲戚们,基本全是在西城的。所以我们走路去拜访,并不太吃苦。

外婆的亲戚们过去好像全是周城的望族大户人家。现存在周城的主要是她的姑姑系列的,和姨娘系列的,两支族系。

我幼时发音说不好老婆婆.只会喊老婆. 外婆教我识字就是这样举例的:

“来,老婆来的来。”

“去,老婆去的去。”

所以我们周末去拜访的就是下坝的六姑老婆。那是外婆的六姑姑。六姑老爹爹以前开何家南货店的。和颜悦色习惯戴了深蓝色的袖套,很清爽的样子。解放前做何家南货店的老板,解放后做了国家的主人---现在在永泰祥布店里面像小伙计一样上班,但他做伙计的脸上,依然是乐呵呵的笑模样儿。

宁树路靠近下坝新桥段,夏家巷粮店对面靠近永泰祥住着的是个子矮小的三姨老婆,外婆和妈妈们习惯喊她三姨奶奶。以前开贺家茶食铺子。就是卖京江琪、八珍糕、京果粉的。她的家后来搬过了下坝铁桥,要过了下坝铁桥左拐进去的去城南中学的一条河边上。三姨老婆个子与我家隔壁朱家的乱奶奶相仿,很矮小,说话细声细语的。喜欢笑。还有一个姨奶奶,是我外婆的姨妹,家住在北关桥巷唐主任家后面拐去茶水炉子方向洪山堂巷中的缪家巷的口子上。后巷的姨奶奶倒是几乎天天来陪了外婆说闲话儿的。从她家到我家走得快,也就是一分钟的光景。她有个孙子与我一般大,叫东东。姨奶奶她有肺结核,喜欢说话的时候,说一阵子,咳一阵子。

外婆的大姨娘家,以前是开了一家张家米店,现在中十字街北去过了西风桥下开了一个茶水炉子。她家的小孩比我大几岁。叫荣富。

屋舍比较恢弘的,还是住在金家墩的金家和裤裆巷深处靠近九龙港的陆家。

下坝河边的是外婆的六姑妈。我妈妈喊六姑老太的。六姑老太的大姐是外婆的大姑妈,我妈妈喊大姑老太的,以前开陆家木行的,住在九龙港。而六姑老太的二姐是外婆的二姑妈,以前开金家木行,住在金家墩侧巷进去的牌楼巷子里。

金家墩里的二姑老太的女儿我的柏青老婆。家里以前做国民党大官的。一家的男人全部逃去了台湾。她是我们学校的体育老师。教练我们的棍棒操。还踢过我的。说话咋咋呼呼的。听说柏青老婆以前是什么金陵女子大学的洋学生出身。

“总喜欢穿个旗袍坐了三轮车露了大腿!有点侉!”

外婆看不惯她。

星期天不上学的时候,外婆就会牵了我的手儿,去拜访我的老婆们。

出了北关桥巷烧饼店往右拐,到了三元酒家的地面,西大街突然狭窄起来,是跟北关桥巷里一样的石板路.宽只有两三米.也是通向下坝老婆家的路。

西郊乡下进城的农民,就走这条路上来的.爸爸也是从这条路骑车去西乡的小学做他的副校长的。

沿路熙熙攘攘的挑扁担的挎篓筐的扛米袋的。好像乡下的农民全拥挤在这一块了。箩筐挑担横冲直撞,地面很肮脏,总是潮湿湿的泥泞不堪。农民的鞋子肯定带进城很多很多的泥土渣子。西乡的农民很好认,男人都背筐挑担,女人,都是红绿耀眼土布的衣裳。

工人文化宫对门有个很高门槛的剃头店。

外婆每月总要押送我们弟兄两个来一趟。

一个老得好像丝瓜精的老头,双手一抖一甩,就用一块肮脏的灰白布套住我,颈脖处勒陷进去,好像要出人命的样子。悬空了腿脚坐在高椅子上的我,忍不住伸长了脖子。老头正好发挥。剪刀剃刀擦擦霍霍折腾半天。旧椅子的铁锈味,磨刀羊皮的散落角落里毛发的混合怪异味,呛人窒息。老头倒好像很自在。与外婆闲唠些陈年往事,不慌不忙一字一板剪剪唰唰,剩下我头顶一块马桶盖一样的毛发,四下凉飕飕光秃秃了,残留了没有扫抹尽的白粉儿,灰头土脸带回家中,再由爸爸押送去西十字街的澡堂子清一池洗澡。

 

剃头店隔壁不远是三元酒家。周城鱼汤面和肉包子是远近郊县人们渴望的好吃食。我们,只有礼拜天早晨才吃上一回。浓厚的鱼汤面还覆盖了几片白厚的咸肉片儿。

鱼汤面的汤,是很有讲究的。

野生鲫鱼、猪油炸爆、鳝鱼鱼骨,河水熬汤,葱酒去腥,稠醇白汤,些许虾籽,白切刀面,沸锅穿扬,冷水浇养,微韧绵软,白嫩细滑,宛如梳理精细的少女发丝,大宽口的海碗装盛上来,大汤小面,养在汤里。盖浇一点儿烤鳝鱼,或咸肉片儿,用筷子蘸点细盐,才是最正宗的鱼汤面。

有时汤太满,不好端碗,便可用筷子叉起面条离开大汤。有时有人嫌烫,也可以这样叉了面后筷子搁在两边碗沿上,凉一刻儿,也不至于泡烂掉。

也有饭店添加些许猪肉肉骨熬制的浓汤,增了醇醇奶白的似有粘稠的胶质。稍微的耽搁,碗中大汤的表面便起一层薄膜,捧起来喝一口,薄膜下面的鱼汤,仍是那一股透热、鲜香!

加了肉骨的鱼汤面,味道自然没有野生鲫鱼的纯正。也有西乡人误倒了酱油或多放了大蒜进去的,一碗鱼汤的纯净,便会破坏殆尽彻底改味了。

周城鱼汤面做得地道的似乎是西十字街的三元酒家,中十字街的张复盛饭店,还有东十字街的红旗饭店。

周城鱼汤面,据说是清代一位宫廷御厨离宫后沦落到此处后流传下来的。

三元的肉包子也是周城一绝。热气蒸腾的肉包子底部薄薄的面皮儿渗出深深的肉油色。

那种汤面的细嫩,白润,咬韧,醇厚,那种肉包子馅皮的鲜香,柔滑,不是语文老师可以描述的。非亲自品尝了不可!

鱼汤面,全国唯周城独享。

周城早茶,人间美味。

两三个好友,占据一座擦拭得水亮的大八仙桌子,端上一笼三元酒家的肉包子,佐之以一大盘扬州的拌干丝生姜丝,来一碟醋醮剖开细瓣的皮蛋,一碟红皮白身熟香的小麻花生米,一碟镇江肴肉,配上一壶浓俨清透的碧螺春或龙井热茶,最后每人一碗鱼汤面。当是周城人趋之若鹜的好早茶!

 “皮包水”(早茶)和“水包皮”(洗澡),便是周城人终身沉迷的贯穿上午下午一天时光的“水文化”。

三元酒家,和清一池,便是周城男人们流连忘返的去处。

三元酒家,和清一池,是周城男人的脸面。

上午的早茶,下午的沐浴(洗澡),周城人似有清朝遗老的享乐风范。再穷再没钱,周城的风云人物们,都是要走进茶馆和澡堂子里去的。

 

三元斜对面的火星庙巷巷口,是卖糖糕果实的副食小店。外婆时常买来那些芝麻糕桃酥饼点藏在蚊帐的深处,我下课放学早了,便给我几块。她好像很少给弟弟吃那些美味的糕点。对我有点偏心。

三元酒家西侧的隔壁,巷口进去,就是那条有名的裤裆巷。一条主巷径直去了东南的九龙港方向的深处,行至半腰的周城镇镇医院门口对了西面,一条分岔的西南方向的宽石板巷,两条分岔的巷子犹如两条裤腿儿,所谓裤裆巷。而镇医院的大院子,恰好在这个裤裆口儿上。

有个经典的周城笑话经久不衰。说:一个大大咧咧的妇人好不容易找到了镇医院里的一位男医生,咋咋呼呼地嚷道:做大梦呃,没得命呃,我摸(周城话:找)你摸了老半天啊,我在裤裆(巷)里摸你摸了半天才摸到你呃!

 

  西街宁树路的深处满眼是店坊铺子。

有卖袜子夹子挂衣环塑料水桶的铺子。有修脚修鞋补锅补牙的门面招牌在风中招摇。

靠近中段是个卖鲜鱼咸鱼的。鱼铺子旁边是收购羊毛狗皮的废品收购站。老远就被浓烈的鲜鱼咸鱼不名毛发的腥味熏了。这一段鱼摊路,常年湿漉漉的。稀泥污垢,让外婆有些跳跃般选了落脚的地面儿。她洁白的袜子,特别显眼。这样的时刻,外婆牵我的手儿会抓得很有力。遇到有三轮车板车推过来,行人就一律各自面向了两侧的店门墙壁,好像排队等待日本鬼子搜查的良民,鱼腥味道淡下来的时候,就快到了下坝老婆的家了。

下坝桥也是一座铁木桥。与北关桥一样。小巧得多。却很别致。上下左右全焊接了钢条铁杆,好似个大笼子。只有脚下铺了一层宽厚的枕木,缝隙往下看得清乌黑的河水,还有上面漂浮的菜叶子枯树枝。

我们不需要过桥,右拐往粮店的方向沿河弯下去。

其实从那个串场河的岔河沿岸可以一直弯到北关桥下面去。

“喊人!”外婆会笑吟吟命令我道。一面用一方洁白的手帕擦拭面颊上的汗。

“老---  婆---  好!”我拼了嗓子,对着深远无尽的院子里喊去。

“大姨爸爸好。大姨妈妈好! 二姨妈好!三姨妈好!二姨爸爸好!...”一路喊进去。

下坝老婆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数不清的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女。就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面。还好,不等我喊到头晕脚悬的时候,茶水糖果就堆满了眼前了。当然,中午自然还有红烧肉!

   下坝老婆家的饭桌上,总有很多很多的菜。

   柏青老婆有一次说过,我外婆被下坝老婆骗去的钱“能用担挑!”

   我家巷后的姨奶奶也说过这样的话儿。可是下坝六姑老婆对我笑眯眯的,下坝六姑爹爹也是慈眉善目和尚一般的好面目。一点也不像是坏人。

我从未问询过外婆。

外婆的脸上,永远是那种淡泊而微微含了笑意的沉静。我从未在外婆的脸上看见过惊恐或慌张。哪怕是唐山大地震后的日子里。哪怕是她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最后的时刻。

外婆的眼神,永远是那样淡泊如水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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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7 00: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柏青老婆家金家墩里的房子是我的老婆们家里最美的。

金家墩里的建筑,好像是周城明清古物最集中的区域。

金家墩,其实是一条巷子。便在我们景范南校的身后。与自中十字街过来的老大街平行的一条巷子。我从草炉烧饼店与南校之间的小巷子进去,到了口子上的小厕所,右拐可以去三元酒家的侧门,和裤裆巷。左拐就是金家墩。

金家墩进去的左手边,有从老大街糕点厂对面穿行进来的大兴堂巷,有从周城剧场对面穿行进来的方来巷。金家墩也是一条麻黄石板铺就的石板巷。却是格外宽宽敞敞的。聚居了周城历代的豪门望族。左面有赫赫有名的鲍家,童家,右面有汪家。都是一户一族几进几十座屋舍。石狮卫护,青砖高墙,画梁飞檐,树花护映的明清华屋。大多是巨商富贾,或官宦富绅、钱庄里手、杏林泰斗。

二姑老太的家,在金家墩西侧平行的牌楼巷子里。

柏青老婆家的房子,跟古连环画书上一样古朴漂亮。清朝遗留的建筑。朱门铜环,屏风墙壁,假山石景,方方正正的四合院。葡萄藤架,花草金鱼,威严高大的厅堂。青砖之间的缝隙全是糯米汁砌墙的。青青的砖面和乳白的糯米汁勾的墙缝组合了美妙好看的色彩。地面是一个一个独立排列的陶瓷的瓶桶上顶了一块一块正方的砖板,踩上去嗵嗵的空声,悠扬悦耳。院落里也全铺了那种正方的砖板。

身处这样的院子里,才明白什么算是上等人的生活。走进金家墩里,好像走进了书里传说的故事里去了。

这样的环境,让我倍感痴迷而陌生。

金家墩里,这样的大宅房子有十几座。古时候的金家墩里,便是现在的东街吧。

柏青老婆的家里却总是有一种压抑的氛围。没有下坝老婆家那样的热闹喧嚷。她的妈妈我的二姑老婆婆,不是仰躺在屋檐下的藤椅上晒太阳,就是在幽深的房间里低声病恹恹呻吟。

柏青老婆本人,倒是很随和随便的人。她还经常买了我们巷尾后面的食品公司食堂的饭菜来我家吃饭。她很讲究吃食。时常端来红烧鲫鱼或爆炒猪肝或薄片的牛肉。很资产阶级。她有好多一角钱贰角钱的食品公司的菜票。靠近半个火柴盒大小印字的塑料卡片儿。挺括的红色和绿色卡片。用橡皮筋扎着,一大捆儿。

去柏青老婆家,大多是从北关桥巷子家里出发,过街进了金家墩,约莫到了大兴堂十字巷口,可以望见西南角一家茶炉子,便右拐去牌楼巷子了。

如若不右拐,继续向前三四十来米,是方来巷巷口。大众旅社所在的位置。然后右拐,也是一样可以到得柏青老婆家的。

只是好像外婆引领了我从未在方来巷巷口右拐。因为柏青老婆家住在牌楼巷最西北端的1号门洞里。

偶尔我也会走过方来巷巷口,走去百货公司后面的五福堂巷和寺街,转到中十字街去买豆腐。这样的机会,极少。毕竟,如果走大街,更可以路过方来巷另一个巷口路过大街对面的热闹的周城剧场和安逸的可以借阅书刊的周城镇文化站。两侧葱茏的法国梧桐树的人民路大街,更适合走路和观景。

大兴堂巷口右拐,而不是方来巷巷口右拐,如此阴差阳错细微的误差几十米,让我错过了一道可能的风景:看见一个年龄相仿头上盘了两根细辫子单瘦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窜出院门来,举过一只干瘪的牙膏皮子,怯生生垂下脸儿等待敲了小锣的货郎给她敲打那些斫糖片儿。

一柄刀刃,一把小锤,坚韧的麦芽糖方块,敲下多少是多少,拿了,转身疾走,窜回到深宅大院里去,“哐当”掩上大门,笑眯眯伸出小舌头,甜蜜地品尝了。

 

我在世间,在周城,蹉跎流离的五十年岁月里,有两个人给予了我的灵魂神赐般的救赎。

一个是慈爱如母的我的外婆:周玉。

一个是邻家女孩般纯净天使的她:夏童。

她的家,当时便在那方来巷与金家墩交汇的十字巷口。金家墩2号。

后来我认识她的那一年 ,她二十三岁。

 

外婆拥有的众多亲戚们,加上散布在周城大街小巷的世交友好们,各家的后裔分支各种时节的应酬拜访,我每个礼拜天都会很忙。糖果子和红烧肉,自然吃到了许多。而弟弟好像一次也没有机会搀外婆出外拜访。

爸爸妈妈也有很多同事熟人,却几乎从未有过什么聚餐请客的状况。这倒也是很符合周城风情的:

大家都很友善。大家很少来往。

起码说,爸爸妈妈没有带我出客过一次。爸爸妈妈没有带我出去“坐桌子(出席赴宴)”。更谈不上“坐上岗子”(首席)。

 

外婆带我出客最远的就是五七公社。

距离周城七,八里路北关桥过去肉联厂往西乡去的乡下。外婆和我放下中饭碗就走,一直走到将近天黑,红艳艳的残阳掉落在远方田野的天际。

老爸老娘下放到这儿做赤脚医生了。说是老爸太专了.是右派。凡是有手艺的人,好像全是坏人。我进门便忙了看老爸老娘的光脚,两个赤脚医生竟然全穿着好好的黑布鞋子。

 

他们家原先在北关桥的四间厢房,分别住进了两户人家。

北屋一间十多个平方,就是后院水井南面紧贴着我家西厢房的那间,住了一家五口。姓陆,也有兄弟两个。很巧的是陆姓的哥哥一直与我同年级,他的弟弟则与我的弟弟做了同学。是渔船上来的。奶奶在西十字街菜场卖菜。所以,他们家的蔬菜很丰富。他们白发苍苍的奶奶总是捡回来一大篮子菜叶子。他们家那么窄小的房间地上,竟然横卧了一根粗木头。说是以前乌篷船的一道梁木。

南屋两间住了五口。姓尚。男人是做医生的。人称尚聋子。女人是做老师的。三个孩子。最小的是个娇气的女儿,叫小红。

国家过道的第二间厢房,成了我们三家的过道。

都是一家五口人,做医生和教师的住了两间半。渔民,住了一间半。

工人医院后来就没了。改成了文工团。进进出出一些衣饰鲜亮的男男女女,长笛风琴歌舞戏曲,倒也热闹起来。一家无锡老人,在做了文工团的守门人。

北关桥巷的人们看不惯那些涂抹了鲜血一般口红,喜欢与男演员打闹的女演员们。而且,看病也不方便了。头疼脑热,一般就呆在家里捱着。有一次我拉痢疾,也跟平日一样熬着。到了下午几乎快脱水了。妈妈雇来了一个板车预备拖我去周城桥后面的人民医院。

“给我再喝一口盐水吧。”我半支了身子,挣扎了说。

结果,奇迹似地好了。也就省了看病的钱。当时我的心底少许有点遗憾。我没有去成人民医院。我喜欢人民医院门前,那一路沿河沟的杨柳风飘的场景。

我们家好像没人住过院。头疼脑热感冒发烧的时辰,就是爬到床上睡觉。多蒙着被子发发汗就好了,大人们全那样说。偶尔外婆或爸爸妈妈哼哼的动静有点大的时候,肯定病情算是比较严重了。幸好往往第二天早晨倒也清清爽爽好了。我想,也许医院是有钱人才经常去的吧。贫穷人家,基本生不了需要住院的大病。

 

   国家经租了,老爸也搬走了。我们家,还照样可以通过那个国家过道。

我时常望了腰门担心,要是国家把这个国家过道也租出去了封了门,我和外婆怎么出门呢?我和外婆肯定是不能跟小虎一样弓腰一跳就爬上对面的墙壁上去的。就算搬运了八仙桌爬上墙头去了,外婆的小脚如何跳下去?外婆以前的绣花鞋子好像只有半截筷子的长度。她洗脚的时候我看见过那裹过的小脚,脚趾一个挨着一个重叠着挤在一块儿呢。

 

老爸还是乐呵呵的,大模大样说话,风度做派,永远君子的形象,一点也不农民。老娘还是那么勤劳不停忙碌着唠叨着,就跟我的姑妈一模一样的。没有闲时。只不过她现在的战场从煤炭炉子转到拉了风箱的烧草的灶台后面了.

我顾不得走了很长田埂路生疼的脚,快活地学了拉风箱.手忙脚乱把炉堂里塞满了柴禾,光了冒烟,没有火焰,呛了老娘断断续续大笑.

哥哥姐姐们从农田里回来的时候,黝黑疲惫,像是去了一趟非洲。跟初起的暮色一样沉郁,看见我们立刻兴奋起来,问候拉手,一点看不出做农民的困苦,好像比住在国家过道时,更开心自如。

也是啊,农场有这么大片的田野可以到处跑啊!

小姐姐亲热拉了我的手喊“小明小明”。她在下放之前,还跟我和爸爸妈妈还有弟弟去周城桥下的东风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那天,因为照相师傅笪奇给我拿了一本大的语录本,弟弟拎着小语录本撅着嘴巴留了影。

弟弟比我享受的待遇,要少很多。爸爸串联去上海学习,带我去。弟弟扯了爸爸的衣角嚷嚷地闹到院门口要去。外婆和妈妈哄他说去后面姨奶奶家“拿包去”。他便傻傻去“拿包了。”我被爸爸抱着偷偷跑了。而弟弟身上的衣服,则全是我穿了几年累积了无数补丁的破旧的。只有过年,他也才会有一件新衣裳。

 

飘飘忽忽的火油灯燃亮了弥漫着农草气息的堂屋.我和外婆坐了主席,一家人陪了,吃老娘烧的共产主义大餐----土豆烧猪肉!

我根本看不清黯淡灯影下桌子中央的肉碗!

伸筷子过去,回来.土豆。

再伸过去,再回来.土豆。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吃土豆!这么难吃的土豆。

“这孩子怎么不吃肉啊?”老娘疑惑地看着外婆.她欢欢喜喜准备了半天,有点失望。

我从此再也没有碰过土豆。

 

我再次见到老爸时,是多年后外婆病危临终的时刻。

当时老爸跨出东厢房的门槛,对了守候在外的妈妈说:

“准备吧.熬不过今天夜里了”。

 

70年二年级的暑假里,钱老师送我和班上几个嗓子好的同学去学戏。

钱老师的弟弟住在金家墩大兴堂巷子里。是周城京剧团的演员。一个儒雅和气的中年人。

也许因为号志灯要钱买,玻璃也容易坏,他教我们学唱沙家浜。

我嗓子最嘹亮。我演郭建光。

“你应该去考小红花学校。”钱老师后来几次对我说。她的弟弟肯定告诉她我唱歌有多么好听了。

于是,我们开始在晚上去西十字街后面的水泥舞台上演出沙家浜。宣传毛泽东思想。每当我们两腮涂了红胭脂眉毛画得很浓很浓的模样,从南校排队走近清一池澡堂子,总能看见舞台下的旷场上人们已经搬了竹椅爬爬凳在抢位置了。

在一年四季洗涤干净的黄军装上,系一根妈妈新买的粗粗的牛皮腰带。搁在衣服里面原有的塑料裤带上,有些别扭。但是表面很有些威风。这样的黄衣服我有两套。夏天就把袖口高高捲起,当成了短袖,空荡荡好似和尚的袈裟。冬季硬塞进肥厚的棉袄,绑紧了甩不动胳膊,好像被束缚了绳索的犯人。春秋两季最为相宜。

周城桥下百货公司弯长的柜台前转悠了半天,妈妈也没舍得给我买一双白球鞋。

于是,郭建光便穿了一双黄球鞋。还不是高帮的。但是的确是崭新的,圆头的黑色也还很亮很亮的。妈妈说高帮的球鞋容易生脚气。我想,低帮的更适合郭建光在芦苇荡里面跑路吧!再说,坐在爬爬凳上的看客,根本看不见舞台上面的鞋子。

只不过,后来我们去东城里电影院门口地面上和东城十字街的大会堂操场演出时,我一边高亢激昂地歌唱,一边脚底发虚。

那个文昌庙彩虹下看见的画儿一般漂亮的女同学,演沙奶奶。她的家,就在清一池的隔壁大院子里。去北关桥的路口。正对了布店后面老地主的屋子。

我那天要不是背依了电线杆子看老地主收拾残局,应该便可以看见她蹦蹦跳跳走回对街的家里去的。

我开始一面唱着“再来看望你这革命的老妈妈”,一面与沙奶奶握手。每晚握一次。

沙奶奶叫,杨小冬。

她的左嘴角下沿有一颗美人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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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7 00:20: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先贴这么一点,

怕累了各位的眼睛。

 

介绍个简易的阅读法,

看蓝色字段落就可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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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06: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书生其实有所不知,最美好的东西其实是深藏在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块地方的,不会轻易示人的。

 

感情那东西虚无缥缈的,来无影,去无踪,不经意间出现,不经意间消失,

也许从来不去想起,可是永远也不会忘记。

 

就好象最好的朋友也许一年半载都不会去联系他(她),可是只要你叫一声,随时都可以坐在一起笑谈,

甚至不在一起或什么也不说却能够彼此会意,感觉得到风的痕迹,心的悸动。

 

不记得哪位大师说的禅语: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破了。

 

我不会像你这样把最珍贵的感情像告示一样公布出来,就好像一块深埋在地下多年的宝物,

本来它好好地在那儿,一旦发掘出来,遇到空气,它就不见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要说起初恋,真不知道是什么概念,懵懂的对异性的感知最早应该出现在幼儿园或小学初中吧,那应该不算纯粹意义上的恋爱吧。

 

要说最难忘的异性间的友谊,真的不能说,那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人生的体验,说出来不光是对对方,更重要的是自己的不尊重,感情的事情即使说出来也变了味,根本就不是你内心真实的感觉。就像金岳麟临去世前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林徽因的照片对记者说的:我所有的话都要对她去说,只有她是明白我的,她不在了,我什么也不说了。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真的有些差异,不知道你是否看过英国病人这部电影,最打动我的就是最后凯瑟琳的丈夫带着她驾着飞机妄图撞死奥马殊,想同归于尽,可是他失误了,把自己撞死了,凯瑟琳重伤濒临死亡,奥马珠却安然无恙,当奥马珠抱着凯瑟琳走进山洞,发现她仍然戴着他们相爱时他给她买的那个顶针,他问她为何还戴着那顶针,凯瑟琳说你这个傻瓜,我一直是深爱着你的呀。奥马珠一听她这样说,痛哭失声。这情节无数次想起无数次流泪,真不懂那个为了爱情能够背叛自己的信仰为此导致一切可怕的后果也再所不惜的不怕死的匈牙利伯爵怎么就不懂女人的心,女人就是这样的,有什么好问的,他还在舞会上当众让她和她丈夫出丑,还伤她的心,以为她变心了。

 

你这帖子后来搞得像做广告的,我都不敢再跟了,免得别人以为我吃了你的回扣。哈哈,开玩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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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07: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致浏览了一下你的故事,大部分是回忆你童年和你外婆的,初恋内容不大具体,你还真会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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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07: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的文笔不错,进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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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08: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回故事的文笔不错,太长了,要几天才能看完,顶!

动静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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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08:27:00 | 显示全部楼层
.....
将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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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7 08:47:00 | 显示全部楼层

WINDGIRL 辛苦了。

感谢你跟帖了那么一大段儿。

 

我一直欣赏和关注你的“语言和观察境界”。

然而今天却有了一个新发现:

你真是很傻很天真的一个人呢,嘎嘎。。。

 

你是如何知道“英国病人”的感人故事的呢?

---- 有人说出了一个故事,

于是,

你被感动了。

 

雷锋叔叔做好事从不留名,

---- 但全国人民凡有听觉和阅读能力的人都知道他冬季里每天捡到了多少斤人马粪便。

当然这与第一个病人现象比较,属于另外一个问题。

 

你的语言能力非常精妙。

你的观察视觉也非常棒。

然而你关乎“文学写作的观念”竟然是那么百姓世俗,

让我十分惊奇。

你在审视和发表感觉的时候,

竟然是那么依赖于社会习俗的,

告诉你,

这个发现让我大笑了一阵子,哈哈。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这,其实也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

只不过其他的人们缺乏了如你那样的文字能力,

也就从未让我产生过这样的惊奇和意外了。

你始终坚持在“观察者”的身份上面了。

而在文字的层面,

尚未具有文字的创造态度和牺牲精神。

 

 

至于你提及的林徽因的爱情故事,

你想过吗?

她们应该是我们爱情的楷模么?

她们的高度应该是我们人生的封顶么?

我也很感慨鸟:

女人与男人的思维真是大大的不同。

女人习惯闻听了其他人的一支歌儿,

然后抱住了自己的那一段,

守在心底,

终身沉寂?

那么这座旷原般的世间还有歌声么?!

 

自己的历史,只能自己书写。

对于友谊或任何事件的记叙,本身便是一种“尊重”。

同时对于“人类的创造”而言,

也是一份“贡献”。

 

 

这是我的体验,与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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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10:2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2-5-27 18:40:4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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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7 10:26:0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几句关于“广告”的废话吧。

 

可以广告的事件,

必定是具备几个元素的:

事件的独特性、影响力、可见的效应功能等。

(我从未阅读过任何关于广告的书籍或聆听相关的授课讲座。当我在胡扯吧,嘎嘎。)

 

我的闲话里涉及到某些可能被理解为“广告”的内容,

其实是被误解鸟。

一来我策划的事儿,还是属于小众消费范畴。大多数人的观念和经济能力并不能负担。

二来,我是当做一种纪实性事件“同期叙述”来讲述的。

 

什么叫故事?

其实我们每天在做的在想的都是一个“故事的过程”。

我只是胆大到敢于预告敢于公开罢了。

因为我可不想等到多年之后再来回忆断断续续含糊的故事。

因为每天,

我都在从事着类似的故事过程。

要是今后我要讲述今日的一切,

还是这些故事呗。

 

有广告意义的事件,

只是我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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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7 14: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糊涂书生在2012-5-27 10:26:00的发言:

说几句关于“广告”的废话吧。

 

有广告意义的事件,

只是我的“日常生活”。

 

   职业习惯,习惯也成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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