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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玩的人一起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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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绿萼 于 2011-5-21 21:41 编辑
上午会议,下午整理庶务,懵然不觉就过了饮馔和按墨的时间。拨帘一瞧,淅淅沥沥阴郁的氛围令人有些浮沉晦涩之感。再过两个小时就要结束这黯无天日的一天了,还是不必整衣出门吧,煮了两颗新土豆权作桃太郎的饭团。忽然思念起阿凶、阿丑,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按墨医生说我的颈椎肌肉最近明显僵硬了。是的,当妈了,能不操劳么。阿丑是男孩,阿凶是女孩,这名字并不完全是来自钱钟书。读研那会子老师就讥笑我还在膜拜钱钟书?老师的意思是钱老的理论不够深度和系统,我们应当多看看吕思勉、顾颉刚、傅斯年这些人的作品,从史学文献入手方明白做学问的基本功。——这可真正是对牛弹琴了,那时我一心想着该在什么年纪结婚、什么年纪生baby,以最科学最合生理的方式度过浪漫的一生。
天意弄人,无心读书的人连爱情也经营的凄凄惨惨戚戚。朋友问:“这么不开心怎么不散呢?”我的思绪非常混乱:一个文科生竟然完全抵挡不住一个工科生的歪理邪说,被牵着鼻子走完了不留一点回忆念想的青春之路。回想起那些哭啊、闹啊,脊骨发凉。渐渐地,这些记忆被选择性的遗忘,终于成了空白。再也回想不起任何细节了,偶尔想走入,也仿佛走进了一座黑暗的、带着浓重忧郁的空堡。也许脚步滞重的哒、哒回声发出苍凉的感叹:这里有过!但你不知道这里有过什么!在一个星座网站上看到说水瓶座的女生对自己选择的人最有着惊人的耐受力,而且恋爱一次之后吵架的口才都会有着质的飞跃。呵呵,回想起一些令人愤懑的地方,今天故时重游的话,我一定不会再事后醒,可以做到机敏的迅速反击,转身而去绝不拖泥带水了。这下倒好了,什么误会都被我统统扼杀在摇篮里,永远没有了开始,永远都转身而去。竟然习惯了这清静虚乐的世界,渐渐生出做隐士的畅想,更十分感激自己是生活在现在这个男女还算自由平等的时代。
把阿丑、阿凶接回家的时候,我虚着的快乐变得实实在在,我们一家三口简直像是最和谐的天使之家。我不愿意让它们活在笼子四角的空间里,用泡沫给它们垫出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露天摇篮,把厨房和餐厅当作育婴室,令兔子们随时可以在家里奔跑。第一天晚上,在摇篮里撒了些切片的胡萝卜。次日清晨推开餐厅的门一看,这两个家伙都没敢爬出低矮的摇篮。摇篮内的萝卜吃得精光,摇篮旁边的盘子里却满满的丝毫未动。我大声的嘲笑它们。自从有了它们,房间里终于有了真人版说话的声音。屋子里闹腾腾的,有骚味儿,有植物的芬芳……而且,我的生活也被迫有了规律。
每天,我会尽量抽出时间在草地上看书,基本上过目是不能成行的。动如脱兔,眨眼之间,我就不知道它们在那个灌木犄角里了。干脆站起来跟着它们飞奔疯闹一阵。阿凶在户外体现出了男孩子跳跃的优势,而且步子大,速度也是很惊帅的。阿凶在家里倏然而奔的活泼劲儿到了外面完全收敛起来,装出淑女的样子,两只后大腿着地坐起来,模仿灵兔捣药的玲珑姿势,抱着稍高一些的灌草叶子细嚼慢咽起来。想想她在家里的泼辣,再看看她此时灵秀的样子我便忍俊不禁。
最怕的是要把它们装进笼子里提着回家的那一刻,孩子们被迫离开大自然的慌惧和痛感总是弄得我心里软软的。一次,好不容易把阿丑塞了进去,她个头比较小,阿凶被我折腾了半天也弄不进去。他突然嘶声力竭般的匍匐在笼子门口的地上,四肢伸长堵在了门口。笼子门是比较小的。那一刻真令人哭笑与共,我抚摸着他,遥望着笼中怔怔的阿丑,静静的坐待夕阳西下、虫飞草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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