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健哥的梦想,有些细节和评述,无法穿插在正文中表述,只好用后记的形式进行补述。
首先,关于在乡村建房的“融入成本”的概念,健哥理解并践行得更为透彻,就是说:在村民自治区域村民集体所有的土地不受国家保护,土地权益需要得到原著民的保护,必须融入其中,就是说,红白喜事,人情往来必须和他们一样一个不落,面面俱到才会慢慢被认可。村民该花的钱,你也必须全部花到,包括向村干部送礼、进贡。
健哥说,他的老父亲目前一个人鳏居在孝感老家,为了偶尔在非常意外的情况下得到邻居们的关照,他们还是不得不回乡打点关照,用人情味感化相邻。不过,他说,长期在商业氛围里浸泡的狡孝感人,远不如神农架山里人淳朴。
山里人尽管穷,但是人家真心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地待客,不醉不休,不醉就是贵客没招待好。
商业文明下的人们,仇富心太重。他们回孝感自家喝点好酒,废酒瓶子都不敢乱扔,生怕街坊邻里嘀咕和仇视。
其次,健哥的大哥在武汉的体制内,四弟读了书以后在云南发展,据说是他们四兄弟里最有钱的。
但是,据健哥认为,四兄弟中,反倒是在神农架山里发展的二哥和他俩兄弟最有心重振家业,重修祖屋。
这也难怪,一方面,生活在一二线城市的人哪个不是过着捉襟见肘,挑雪填井,永远差钱的日子呢!?
另一方面,在高楼大厦的从来里生活的人,还是没有山里人对土地和传统的眷恋来得情真意切。
针对健哥的这些梦想,茬尤为关心的是,他这个一个月才两三千块钱工资收入的“临时工”,如何在经济方面保障梦想的实现的问题。
针对这个问题,健哥也做出了他明确的回答:他说,他老婆还是蛮能挣钱的,而且,他们将来除了想找点关系让儿子能够读上中国地质大学以外,不准备再在儿子身上做更多的投资,主要的收入都来用于实现自己的梦想——翻修家乡的老屋和兴修带院子接地气的养老住宅。
实现这些梦想的主要来源是计划卖掉现在住的那套估值35万元的房子。
子女成年了,投资自己,回归生活本源真的是很契合实际的想法,值得鼓励和尊重。
但是,健哥对中国地质大学的尊重超出了想象,可能是因为在这些值得向往的大学中,只有这个大学他能够找到一点能真心帮他一把的关系。
但是,让健哥失望的是,茬们提醒他,山外的世界,在很多层面已经是需要凭硬本事而不是关系了,况且关系只是个大学教书匠,又能在招生这种大是大非问题上帮上多少忙呢!?
这些提醒,健哥算是听进去了,当然,其实也是表白一种无奈:茬们这样没有资源的人,在山外,也很难帮他什么忙,所以,内心也很明白,场面上的聒噪,大家也都只是客套,在市场起决定性作用的新时代,一切获益都需要付出成本。
对于这些,健哥们都是有思想准备的,因为他们一直比茬们活得更努力,更有梦想,更有态度,也更接近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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