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魂兮梦兮之川西

潇海

 

魂兮梦兮之川西

踏上回家的列车一个月零十天，离开雅拉一个月又十四天，告别墨尔多一个月再十七天，出发一个月二十五天。（2011.11.23）终是思绪难平，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必须要写点什么，零散的语句终究成为不了释放的出口。

 

这是第一次超过一个星期的旅程，即将第一次踏上海拔两千米之上的土地，第一次看到雪山，海子……我知道许多的第一次在等着我去感受，去体验……，但却没有以往出发前的兴奋难平，辗转难眠；沉寂三年多后的第一次出发呵，是心沉寂了？是太忙碌，忙碌得没有时间去雀跃？是从不去锻炼对体能的担心，从未上过高原，对高反的惴惴不安阻挡了那份期待吗？

 

最平静的一次出发，也是最匆忙的一次出发。出门前十分钟胡乱把吃的喝的还有毛衣外套塞进两个大大的塑料袋里，没来得及调整背包，脑袋被顶得抬不起来，就这么仓惶离开，在约定的四点半之前到达候车大厅外，与老树顺利会合。

 

火车离站一两个小时之后，一个高高壮壮的身影来找老树，老树向我介绍：“爵士冰。”啊！？这就是爵士冰呀！之前听说过很多次的爵士冰，传说中的爵士冰站在我面前了：一张长期被高原风霜侵袭的黑色面庞，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不知道度数。从未想过爵士该是什么样的形象，只觉得不该是面前这个人：怎么还戴眼镜啊？怎么这么高呢？之前户外同行的牛人几乎都是中等或偏矮偏廋的个子咧。老树和爵士讨论此行的路线，我只知道要上高原，除了老树传给我的资料匆匆扫过一眼，对未来几天的行程再无所知，只有倾听的份。

 

十月2日早晨5点，天还没亮，准时出发，坐在中巴车后面，在夹金山蜿蜒的山道上颠簸，好多地方都是贴着悬崖前行，在弯道和错车时大多没有减速，由衷地佩服司机的车技，没有担心车会不会掉入万丈深渊，因为那不是我所能控制的。在夹金山海拔4200米的垭口下车休息，风很大很冷，有当地人摆摊卖些卤鸡蛋之类的小吃，生活真的不容易啊！见到薄薄的落雪很兴奋，海拔4200米，没有任何不适，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可随即老树说：“时间太短，要待一晚上才能知道有没有高反。”心又没有刚才那般踏实了，年少时坐着站起来常会眼前发黑，据说和缺氧有关；这几年数次天旋地转的经历，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亦不能有丝毫缓解；我对高反的担心可能超过了大多数人。

 

临走前，一个十月下旬结婚的同学对我说：“一定要来啊。”我说：“好。只要我活着回来，没有缺胳膊断腿的话。”在他听来绝对是句玩笑话，在我，我知道并不全是玩笑。之前对爵士的了解仅限于2句话：一，强驴中的强驴，但具体怎么个强法，我是一片空白。。二，开了家溯缘户外店。他选的线路难度系数一定不会低呀。队伍年龄横跨13到63岁，这个消息并不能让我心安：老树的实力我是知道的，13岁的小女孩既然会带出来，一定不弱，不负重又没有高反的话可能比我强。出发前，参加爵士的队伍让我惶恐不安，心里其实是希望老树能找另一条线路的。当然，后来的一路，我和灯光都反复感叹：能有机会跟着爵士走，我们实在是太幸运了！

 

所有的担心，在家里没有说一个字：不想增加出行的阻力，更不想让妈妈替我担心，当然，也没有对老树说一个字，原因？老树懂的。

总结一下此行应对高反的措施，以供参考：

出发前3天就开始用红景天泡水喝。网上说提前3到6天，算上火车和成都丹巴也算是6天了。

每天吃复合维生素，还有1000mgVitC和100mgVitB6，B6是用来防止呕吐的

每天大量喝水，估计我每天至少喝了3000ml以上吧，我知道每天尤其是上午眼睛都是浮肿的，可是顾不上形象了，呵呵。

准备了西洋参据说也可以缓解高反，不过完全没用上呵。

据说可以准备止痛药缓解头痛，但缓解不了呼吸困难

 

10月2日约下午4，5点抵达丹巴，之前准备好接呕吐物的塑料袋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只在略感恶心的时候向后靠在椅背上就好了。不知道这一路蜿蜒的碎石道与去大别山蔡家畈相比如何，那次，大约7个小时的车程，我一直晕乎着，一路是吐过来的，依稀记得大别山是行驶在水泥柏油路面上的。

 

现在回想起这次的川西之行，没有晕车，没有高反，墨尔多和雅拉保佑了我！回到武汉发现困扰我2年的夜夜咳嗽竟然也奇迹般地消失了，几乎每周都要来例行拜访的鼻炎似乎也把我遗忘了，川西，真是我的福地！不过，4个月之后，今年春节，鼻炎和夜间咳嗽又来找我了，天地良心，看来我是真的需要“休假式治疗”咧。

潇海

 

去甲居之前，有人向我描述：“那是一个你去了就不想离开的地方。”我没有这么深的感受，但甲居艳似山楂的红苹果，又脆又甜的青苹果，还有那满树的大梨子，白墙边五彩油漆的装饰，天台上层层排列的金黄玉米，以及五彩缤纷的格桑花无不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算是成熟的旅游景区，从住房到装饰穿着都可以看出这是个比较富裕的藏寨，只不知在大批游客到来之前这里的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坐在天台上晒太阳的老奶奶“强行”把核桃塞到我手里，财务十元钱买的一大袋苹果无不洋溢着纯朴与热情。喜欢这个已被现代文明渗透许多的美丽寨子，但我更想选择一个“名气”不那么大，“发展”不那么成熟的村寨去体验一番，……留待下次吧。

 

甲居返回丹巴即一路颠簸向墨尔多前进，途中经过墨尔多神庙，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藏庙，很不起眼的小门，小门旁是卖香烛的小店，学着爵士买了一束香，一盏酥油灯，又是第一次，第一次见到酥油灯，好像黄色的蜡烛盛在小小的玻璃盏里。走进小小的庙门后别有一番天地：五彩的经幡一眼望不到尽头，白塔，转经筒，喇嘛。庙堂……,我在佛像前跪拜，许愿，不能说自己虔诚，我只是有庙就拜拜，远不能和爵士相比。

 

车继续前行，在爵士的干女儿家晚餐后再度出发，最终在车开不过去的地方停了下来，已经过了原本准备扎营的大草坪，丝丝小雨也落了下来。一位藏族大婶一口答应我们十人夜宿她家，没有提任何条件。红绿的田野里白色的小楼，除了略小些，从外表看不出与之前的藏居有太大的区别：院子，猪圈，独木梯，还有楼顶天台上层层排放的玉米，看到下雨突然有了一个疑惑：玉米就这么一直放在露天，不会长霉不会坏掉吗？虽然这只是用来喂猪的。

 

走进大门即是厨房，农村里常见的土灶大锅，烧的还是柴火。没有水龙头，没有灯，用水是用一个红色的塑料瓢在一个原本该是透明的现在已是灰黑色的塑料布遮挡的墙边处舀水，直到离开我也没弄明白水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盛水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池子？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出水的浑浊，第二天白天发现水壶里沉积了不少泥沙。

 

厨房右边应该是饭厅吧，有简陋的碗柜和老式的双缸洗衣机，应该是国家扶贫政策发下来的摆设。有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能够正真用在实处呢？饭厅中央铁制的地炉可以生柴火，顶上是一盏亮着的灯泡，临睡前知道：这盏灯是不关的，这里每户人家每月都有免费的用电额度，没有家电，哪里用得完？窗户很小，有的没有玻璃，半夜主人家的猫几度穿过窗纸探望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从厨房沿着窄小黑暗的楼梯上去便是天台，卧室和厕所都在二楼。唯一的电源插座在二楼的卧室里，2张小床，一台小小的电视和碟机，一个小柜子就是这间黑暗狭小卧室的全部，被子和床单都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浑浊的味道在这间全家人共住的没有窗的小屋里飘荡着。这户人家至少有2儿1女，小儿子大约5岁吧，好像已上小学，倒也机灵活泼。直到离开我也没见到男主人，后来听飞珠说男主人一看就是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事后听老树说：去过那么多藏民家里，这一户是他见到的最贫穷的。或许是因为男主人身体不好不能外出打工挣钱的缘故吧。从傍晚到第二天清晨我见到的都是女主人忙碌的身影与温暖谦和的笑容。回到武汉后，一位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和我说到四川大山里的贫穷，比此更甚。

断脚狼

你真够慢的，仅次于我。

周道

等看大片

老树昏鸦

        和楼主是多年的朋友，也多次一起户外，很少见楼主写点什么，真是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真人不露相”，不愧是大美女、大才女。我和本山大哥一起来顶

 

 

潇海

以下是引用断脚狼在2012-4-18 21:00:00的发言：
你真够慢的，仅次于我。

去年就写完了，也不能算太慢撒，只是现在才在电脑上打出来

潇海

以下是引用周道在2012-4-18 22:45:00的发言：
等看大片

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潇海

以下是引用老树昏鸦在2012-4-19 10:49:00的发言：

        和楼主是多年的朋友，也多次一起户外，很少见楼主写点什么，真是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真人不露相”，不愧是大美女、大才女。我和本山大哥一起来顶

 

老树，虽然你晓得俺脸皮厚，也不能这么夸俺撒，话说俺还是会不好意思滴

潇海

 

十月四日清晨，看不知名的庄家和野花，看田野山间的云雾，远望云雾渐散后显露出的卡雅，宛若仙境般宁静而美丽的早晨。本着笨鸟先飞的想法，老树，灯光和我先行出发，其余的人原地等待背夫向导们的到来。每次户外我都尽力走在队伍的前面，这样比较心安，想停下来休息也不用担心会掉队拖累大家。

 

雨后初晴，道路略显泥泞，但起初的路还算平坦，不疾不徐地走走拍拍，很快飞珠和野马就追上了我们。继续前行，山路曲折起来，因为化雪似落雨，很难找到不那么潮湿的石块停下歇息。身边青葱的树木，头顶纯净的蓝天无暇的白云，还有远处白雪覆盖云雾缭绕的山峰，除了雪山于我而言是初见，其余的都不陌生，但每一幅画卷都依然让我痴迷。那山，那天空，是我在繁华都市永远的眷念！

 

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穿行，积雪消融好似下着小雨，劳累已经让大家顾不上身体的干爽，随便一块山石都可以当凳子用，13岁的小美女亦是如此，卒子很细心，紧随女儿，每每不顾自身的疲倦，坚持伸出跨步让女儿坐在自己大腿上，此行最让我感动的画面在脑海中定格！都说父爱如山，父爱也似水啊，温柔，细腻，不尽呵护。因为要照顾女儿，卒子登山付出的辛劳比我们都多。到达营地后，为了让女儿能够好好休息，卒子第一时间搭好了帐篷，又第一时间煮好了晚餐。第二天，13岁的小美女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卒子的开心与骄傲应该多过女儿吧！

 

相信城市里没有几个同龄孩子的体能和毅力能比得上卒子的女儿，更没有几位家长能像卒子这般带着女儿走如此艰苦的线路，看卒子的女儿就能知道卒子是一个有见识有担当的好父亲。同为13岁，爬起山来，山里长大的爵士的干女儿显然比卒子的女儿，比我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强，山里的孩子哦拥有山一般的坚韧。

潇海

 

十月五日晴朗的早晨，云海在阳光的照耀下翻涌着，又是一个第一次：两上黄山没有见到云海，登顶龙池蔓也不得见，而在墨尔多海拔4000米的山腰地，云海就这么不经意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如此慷慨，如此雄壮！除了沉醉，我还能做什么呢？

与阳光的热烈相对的是溪水的清冷，简单的刷牙洗脸已让我的双手感到严冬的寒意，不过脚踏涧石。身浴朝阳，聆听溪水不知疲倦地欢唱，还有清风拂面，冰冷刺骨也让我心旷神怡。

 

飞猪等五人还有爵士的干女儿随着2名向导下撤先行出发了，上午近十点，爵士，野马，灯光和我也随向导迈开了登顶的步伐，老树在营地留守。灯光随队走了约1个小时后下撤，而我从营地出发时也根本没想到自己能登顶，我只想着努力前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爵士说：“每一步都是一个新的高度！”是的啊，对于我，前行的每一步都是我生命中一个崭新的高度，前进吧！没有负重，起初的路段也没有积雪，感觉比头一天轻松。走在队伍的最后，一路上行，看天空肆无忌惮的蓝，看云朵柔到心底的白，看青翠的高山灌木，薄薄的积雪点缀其中，每一个高度每一个视角无不壮哉美哉。

 

一个多小时之后已经看不到山腰的营地了，也看不到前面的队伍，阳光很灿烂，高山灌木已渐行渐远，地面的雪也逐渐厚了起来，白雪茫茫，我，登山杖还有阳光下的影子，也是“对影成三人”；沿着脚印前进没多久看到爵士，知道他是在等我。有脚印，我不担心迷路，只担心自己速度跟不上，拖累大家，对于登顶我没有丝毫奢望。能够亲眼看到雪山已经很满足了，能够走进他的怀抱感受他的雄伟瑰丽已是我的幸运，我不能太贪心！我对爵士说：“你先走，别等我，我在后面慢慢跟，走多远是多远，你们登顶下撤途中再会合。”爵士并不多言，只说：“走吧！你在前面，一起走！”随后的一路，爵士一直跟在我身后，或远或近，我知道那每一步都是无声的鼓励与支持！

 

一路手足并用，大约中午一点终于抵达垭口，野马和向导已在此休憩等候多时了。为什么他们都可以走这么快呢？我怎么就这么笨拙呀？野马还是边走边磕瓜子的，我却是在担心：先前陡峭之处，手足同上阵勉强爬上来了，可怎么下去呢？我能下得去吗？可必须得下去呀！张哥说登顶时间上没问题，可是今年雪大，就怕前面有一段天梯险路积雪太深过不去。虽说之前没有奢求登顶，可听张哥此言，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失望的，恍然间明白：原来我是多渴望能登顶啊！有时候看不清自己的心，旁人无意的一句话或者无关的一件小事却让我听清楚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声音。有多少和我一样愚钝的孩子呢？

 

向导说走过垭口不远就能看到海子了，我还没见过海子呢，好期待！野马说：“我只要看一眼海子就满足了。”可真的是这样吗？随后野马听说我们只是远看，并不走到海子身边时又不无遗憾地说了一句：“要是能到海子边上就好了！”我笑着把这两句话重复给野马听，野马也笑了，我们都是贪心的人哪！

 

垭口继续前行面对的将是一陡峭绝壁，野马打起了退堂鼓，我也在想：即便能够过去，回来时怎么办呢？还能走过来吗？爵士此时的任务是不断“忽悠”我们俩：“去吧！没事儿！没问题的！”听着爵士的煽动，回想起以前户外完成的每一次自己觉得是“无比艰难的任务”：

第一次户外，雨后阴天穿越在金刚台，遭遇漫山遍野的蚂蝗，心里的恐惧远远超过了身体的疲累困苦，三十多个人的队伍有一大半下撤了，因为听信“往山顶去就没蚂蝗了”我硬着头皮前进，心里那个悔恨交加呀：早知如此，就是拿八台大轿抬我，我也不来呀。第二天下撤，密林中有了阳光的照射，蚂蝗远没有第一天那般密集，无孔不入，心里上承受过第一天的折磨之后，恐惧感也大大减轻了，回到城市之后我亦不再像从前那般害怕各种小昆虫了，蚂蝗反倒成了第一次户外最大的收获。上一次户外遭遇龙池墁腐朽的云梯，看到背夫向导都重装爬上去了，内心一番斗争，没有等后面的老树皇刀来打保护，我也重装向上爬了，裤腿被铁丝划破一个口子，终归是安全地上去了！那条裤子，没有缝补，以后户外还会穿的，永久的纪念。…… 一番思量：还有体力，还有野马的陪伴爵士的帮助，那就前进吧，还是那句话：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翻过垭口，遥望海子，顶峰也似乎近在咫尺，可是接下来的路更加崎岖，积雪也更厚，在深处雪已没过高帮鞋进入鞋里了，爵士教我把裤脚扎进鞋里，果然好多了。在白茫茫一片之中前进，不知道哪一片白雪下面是虚空抑或是石板，只能沿着前面的脚印踏下去，饶是如此，有时也会踏空陷下去，是我的步履太沉重吧。向导怎么知道该在哪里落足呢？又是疑惑又是佩服！部分陡峭的悬崖边上有当地人固定的铁链，扶着铁链前行，很镇定；没有保护的地方，想着爵士就在身后，也很心安；或许，登山最需要的不是体力和技巧，而是勇气和心态吧。最终在艰难攀爬中登顶，身边遍布五彩飞扬的经幡和玛尼堆，遥望远山和脚下的云雾，那一刻，时间凝固，一切纯净美好尽在其中！

 

时间凝固，时间流逝，我必须告别，就把永恒在一刹那间收藏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此话听过无数遍，而这一次有了最深切的体验。很险的一段陡坡在张哥的帮助下顺利爬下来，更多的地方我是四脚朝天坐在雪地上下行的，直到爵士说裤子会磨破的。之前上攀我担心怎么回去，爵士开玩笑说：“找架直升飞机带你下去。”，下山时“这架直升飞机”在我的脑海中盘旋了一路，如果它真的出现，我一定会上去；如果随身带了装备，我一定立马扎营钻进睡袋；不幸的是没有如果，幸运的是我有爵士，那一路的陪伴与分担不是感谢或感动可以言述的。

 

傍晚近六点对讲机收到老树的讯息：野马和向导已安全抵达营地，而此时我还看不见营地，早晨出发是一个多小时后才看不到营地的呀，以我的速度，下山和上山是一样的，这就意味着爵士至少还要陪着我走一个多小时，太阳已隐没在群山之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很累，但是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天黑后就更难走了，因为我已经觉得有点冷，因为我还有了些睡意……；临近营地时天已经完全黑透，我们没带头灯，所幸爵士的对讲机可以当手电用，这束光芒照亮了脚下的路，也让在营地焦急等待的老树放心了些，但是老树还是不顾寒夜的山风，跨过溪流迫不及待地把我接回了营地。野马腾出山洞篝火旁的位置照顾我休息，灯光帮我盛好饭菜，帮我洗碗…… 营地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老舒

别急， 慢慢写。

 

有时间有心情才写的出来。最好能配点你拍的美景片。

梦话大王

除了感动，更多的是诱惑，诱惑我想去那个地方.........

柳泥小苑

边顶 边等

青瓷片

今晨我沉醉在楼主缓缓道来的心情故事里。

青山逛逛

一直向往川西，一直欣赏楼主的文采！别急！听你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