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徒步黄河峡谷、塞上古城、大漠草原游之六：从大漠深处到佳县

老黄

十一徒步黄河峡谷、塞上古城、大漠草原游之六：从大漠深处到佳县
                                              （ 原文章发表于 2005-12-6 21:16:56 ）

当走在渺无人烟的黄河西岸时，我千万遍地从心里问苍天：为什么要来到这里？苍天没有回答……
但是从黄河上飘来的一曲『黄河船夫曲』，不禁又让我泪涌双眼……
难道这就是中华民族之魂吗？……
                                                                ——题记——

10月6日，我们在晨曦中走下塞上古城统万城的城墙，穿过“白则子”村，来到停在村头的一辆从这里开往内蒙古乌审旗的班车，这辆班车开车时间是早上7点钟。车票7、5元。

我们坐的班车在陕西境内时还是可以看到的一片片的农田。



可是一进入内蒙古境内，就可以看到蒙古包了。



路边还有正在建设的用天然气发电的发电厂。



上午9时，我们坐的班车从空空荡荡的乌审旗的大街上驶过，停在车站里。虽然是在国庆节期间，我们没有看到有其他来到这里旅游的人。

在这里，我们兴奋地在小山羊带来的“在路上”的旗帜上签字并合影。



乌审为蒙古语乌拉西(捕捉禽兽的网套)一词源生而成，意为用网套的人，旗名从部落名。位于伊克昭盟西南部，是内蒙古自治区最南端。

我们来到内蒙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草原，而乌审旗却是地处毛乌素沙漠腹部，于是我们又坐上开往鄂托克旗的班车。

班车在一望无际的毛乌素沙漠里面的公路上急驶，两边的沙漠一眼看不到边。

看得出沙漠经过人们的改造，流沙已经被各种耐旱植物锁住了。



乌审旗境内碱水湖泊较多，较大的有浩通音查干淖尔、毛敦查干淖尔、巴嘎淖尔、呼和套勒盖淖尔、苏日淖尔等，湖内盛产天然碱。

我们可以在车上看到远远的碱水湖，它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到达鄂托克旗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分了。

鄂托克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西部。这是一块古老而神奇的土地。谔特克、鄂托克，均是从古代之“欧脱”转译而来。鄂托克地区，地势高亢，扼黄河之要冲，故古称“欧脱”，意为高原。此地自春秋战国以来，即为历朝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史记》、《汉书》中均有记载，“匈奴冒顿单于与东胡王争欧脱外充地”的战役，就是在今鄂托克旗境内展开的。

2002年7月初，内蒙古社科院著名研究员潘照东展示出一系列图片及文献“证据”，认为在鄂托克旗发现的可能是成吉思汗真正的墓地。



鄂托克旗的街景



鄂托克旗城中的广场上的雕塑。



听当地的人说，要看到真正的草原还要去离这里20公里外的“框框井”。于是我们吃了午饭后又踏上了去框框井的班车。

当班车把我们扔在路边时，我竟怀疑这不是一个镇子。



镇子的周围全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当草原呈现在我面前时，我说不出话来。无际的黄绿色，就那样霎时倾泻进我的心里，在我眼前无穷无尽的延展，未边的天际离我那么的近，未知白云可以那样的变幻多姿那样的让我魂牵梦萦。但是一阵狂风刮来，又卷起满天的沙尘。



草原上，除了我们、路上的车、伸向远方的路，只有天际、白云、原野、牛羊和宁静。在远方的广袤原野上有一棵孤单的树和一间孤单的房子，好像没有人住。



这片草原又是我国神舟载人飞船助推火箭残骸溅落的地方。就在我们离开这里几天后的10月12日，我国神舟六号载人飞船助推火箭残骸就溅落在框框井境内。当时有一户姓黄的牧民在这里找到长约１．５米长８０公分宽的比较大的碎片。



当天晚上，我们又返回到了鄂托克旗。在一家餐馆里，我们吃了当地有名的炒羊肉，喝了带有奶香的马奶酒。



10月7日早上，我们六位同学分成了两拨，小麦和天天两人从鄂托克旗直接坐车去了银川，剩下的四人则又回到乌审旗。在乌审旗汽车站，我们又分开了，老树和小山羊从这里去延安，而我和喷饭则要经过榆林前往黄河边上的佳县。

在去佳县的路上是一片黄土高原。



佳县位于陕西省东北部，黄河中游晋陕峡谷西岸。县城就在一座孤零零的山顶上，就如一个大城堡它东临黄河，它三面凌空绝壁，地势险要，象一座中世纪城堡，俯瞰晋陕峡谷，气势恢弘。素有“铁佳州”之称，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佳县还是革命老区，颂歌《东方红》的故乡。



香炉寺，位于佳县城东北的黄河崖畔，因其山下有一巨石形如香炉，所以得名。寺院建于明万历年间，势壮观雄浑，景色绮丽迷人。



我们从佳县山城东北行，穿过热闹的街道，下一道缓坡，走向另一条支峰，后面就是佳县的古城墙。



在石壁之上，可以看到有一簇古色古香的白墙青瓦建筑在空中悬落着，还伸出一条细细的栈桥，连结着另一块与悬崖分离的怪石，怪石上款款坐落着一间挑檐小亭阁，亭阁与石浑然一体，像一座生着紫烟的“香炉”纹丝不动。



这巨石高约20余米，通体剥离了整个山峰，孤零零地耸立着。石顶平坦，周围只5米方圆。就在这不大的顶端上，修有一座亭阁，名曰“观音阁”。峰与石之间，有横木作桥，长丈余，叫作“天桥”。走在上面，让人心惊胆战，唯恐稍一失足，即坠入千丈崖底粉身碎骨。不过两侧设有栏杆，多少给人一种安全感。据说毛主席当年转战陕北到达佳县城的当天下午，就曾经到此一游。他在寺内仔细看完壁画、碑文之后，便转身到了天桥前，准备到奇石上一跳。刚一迈步，就被当时陪同的县委领导一步抢在前面挡住说：“主席，就站在这儿看看行了，这天桥不敢过。”毛主席笑问：“群众过不过？”回答说：“群众也不多过。”主席说：“只要群众能过，我也能过。”说毕便踏上天桥走了过去，走的是那样坦然，那样轻松，那样稳健。



站在香炉石上，如置身空际，心荡神驰。香炉寺不大，极其险要，除了与内相通的一面，其余三面皆空绝，无可傍依。据寺内现存碑石记载，寺建于明万历四十二年（公元1614年），寺院由两座小庙组成，北面靠山的正殿是圣母词，较大一些一左右有配殿；西面就是那个亭阁叫观音阁。院南有山门、石牌坊各一。寺内没有多少宽敞的地方，狭窄的小院和路径以青石、方砖砌就。悠然走进这么一个精巧而秀丽明艳的小天地，有一种别样的脱尘之感。本来以为要10元的门票，不料在这个寺里除了2个当地的孩童外，就只有我们两个来游览的游人。



我们从寺外的一条小路走到了山下的黄河边，看到了有这样的两个招牌，感到十分滑稽。



我和喷饭慢慢沿黄河向5公里外的白云山徒步前往。在白云山脚下，我们沿一条小路上山，这样就远远的离开了设在上山的公路边的风景区收费站。
   
站在山坡上回头看佳县县城，还是十分壮观的。



在山上的一块平地上，我们看到一位老妇在打场，我们放下背包就帮助她干活。



谈话中，我们了解到她和她家的生活情况：老妇68岁，她老汉72岁，有三个儿子，老大已经因病去世了，老三也因为矿难残疾，老二搬到县城去了，只有两老守着三孔窑洞的山上的几亩枣树以及老汉放的四只羊过日子。

我们来到他们的窑洞里，想找一个插座给手机的电池充电，可以环视四周，除了看到挂在炕头的一盏小电灯外，连一台黑白电视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的什么电器了。

我们顿时无语，在是个与县城近在咫尺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贫困的人家……

我们带了晚上的食品，但是我们还是拿出10元钱，要求两老在晚上给我们做一顿他们吃的晚饭，虽然我们知道在街上这些钱可以吃到一大碗可口的牛肉面。

老妇给我们做了两大碗面条，里面有几块中午没有吃完的茄子块。我尝了一下，没有盐、没有油、没有佐料……老妇又翻出了一瓶羊油和一瓶长了绿毛的辣椒粉……

我努力吃了半碗，饱了，老汉二活没说，呼呼啦啦地又把我的另一半吃了……

我又倒了一碗开水，刚刚喝了一口，觉得水里面有一股浓烈的橡胶味道……

晚上，我们在两老的院子里搭了帐篷睡，在帐篷里，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思考，我很久很久不能入睡……

10月8日，我在山上看到了太阳是怎样照亮黄河边上的佳县县城的。



当我正在观看风景时，听见后面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远远看去，只见老妇挑的一担水从山坡上滑了下来……还在那里跪着……我赶忙跑过去……在跑的路上按下了快门……



当我去扶她时，她两手在不停的颤抖，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站不起来。我和喷饭把她扶进窑洞，喷饭还拿出药给她作了处置。
   
于是我决定为两老去挑一担水。
   
去沟底的路十分不好走，有的地方有70－80度，而且不能挑着水桶上去，只能分别提上山坡再挑。
   
沟底有一个水坑，坑里面有一点从山缝里面渗出来的一点水。原来这里的村民就是喝这样的水呀！



我含着眼泪……一瓢一瓢地从坑里面舀出带有泥土的水……思绪万千……



离开了老乡家……

从这里翻过一座小山头就到了白云山。
   
白云山是西北地区最大的道教建筑群。主建于明万历年间，有各类古建筑99处，遗存有古建、雕塑、绘画、书法、道乐等丰富的传统文化精粹，是西北地区宗教旅游胜地。



白云山位于陕北佳县城南5公里处的黄河之滨，这里山水相映，白云缭绕，松拍参天，庙宇林立，是全国著名风景名胜区和道教名山。



白云山属典型的庙观文化，它把祖国的传统文化、宗都文化、黄河文化、黄土文化、民族文化等有机地熔于一炉，其内涵深刻，形式多样，内容广泛，不失为一座巨大的文化保库。



离开了白云山，在佳县的山脚下，我与喷饭又要分手了，他要去西安，而我则取道太原回武汉。

当我一个人站在黄河边，呆呆的，回想起这么几天的经历，感慨万千……

好像有一个天籁之声在我耳边回响、在我的胸膛里面回荡：

我爱你——黄河！



我爱你——陕北的红枣



我爱你——在路上的朋友！



（全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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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十一徒步黄河峡谷、塞上古城、大漠草原游之六：从大漠深处到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