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对的,是一种病态的文化安慰,美着却无用着。只要不是习惯了掩耳盗铃的人,就有基本的理智可以看出来自己在这场竞赛队伍中的位置,是在第一梯队还是第二梯队亦或垫底。睁着眼否认现实,意味着否认游戏规则,否认那个所有人内在的追求扩大自由度的隐含目标,而否认是一种分类上最低级的防御机制,这种防御机制不能真正解除人的痛苦,其副作用甚至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底层人由于生存底线危机产生的恐惧不见得比富人怕劫匪的恐惧少,站得越高,也不见得恐惧越多,一千米的高度跟二千米的高度,视觉上区别又有多大呢?
更有甚者,由于身处队尾索性从主观上把座标颠倒过来,以尾为首,荣辱颠倒,采用这种防御机制的人并不是真的超然洒脱,其各种心理需求机制是正常的,那么当这种抗拒游戏规则的行为实施时,必然受到来自社会群体的打击和伤害,而这位相对论者在承受这些打击和伤害时的感受却分毫不爽。中国古代所谓狷介文人的悲凉遭遇就跟他们对社会的游戏规则不够重视有关。
爬在队伍当中的感觉肯定是比不上会当凌绝顶,但是就算握有天下的皇帝,也不可能达到绝对的自由,至少,死亡的必然约束和限制决定了他能获得的也是相对的自由。
这场游戏的宏观构架就是所有的人在一个塔里下意识地往着一个叫做绝对自由的天空上爬,到达塔顶时坠落回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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