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诺老师:彼此彼此,呵呵……好在都在进步中……
把刚出炉的涂鸦与你分享。似乎很久没这么写长篇文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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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种花的那些事儿》
我儿时基本是属于“放养型”的,所以遇见洋插队多年、极度文明化的YG后,他总说我是“野性未泯”。我们这些部队子弟,在野战军的大院里长大,部队驻地附近都是荒野、荒山,我们从小就漫山遍野地瞎跑,我妈妈经常会因我把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又弄得一身泥土而甩我一个大巴掌(也难怪她生气,那时尚无洗衣机,天天手洗一大盆衣服,多累啊!)。父亲没去非洲前,带着我们三个孩子开垦荒地种各种菜,母亲则带着我们种各种花。所以,作为大城市居民的我,认识那么多菜和花,一点不足为奇。除了菜和花属于自给自足,家旁、田野里到处是各种果树,我们经常爬到树上摘果子吃。我们也不时上山挖野菜,搞野营拉练。所以,对田园生活以及户外的热爱,从小就在我心里扎根了。有时看见一些户外大侠说自己户外时间很长,我心里总会不自觉地暗笑一声:我儿时就野营拉练地户外了呢!
我自己成家后,我的家曾是那个部队家属院里最美的家,不时有人来家中参观一番。其实无非是各种绿植、花草让家中充满生机和雅致,再点缀一些字画、手工艺品(LG的木雕作品,手绣的毛线画,绘制的台灯、落地灯,都可以拿到市场去卖,与大家比都毫不逊色),自己买好看的布料给各个房间做统一的窗帘(软装饰很重要,比如床罩,也很重要。我擅长钩花,白色的床罩都是我自己钩出来的),而且那时我就有一个五大书架都是书的书房了,所谓最美的家就名声在外了。
因为拒绝双方父母的经济资助(说实话,他们两袖清风一辈子,也没太多结余),我们白手起家,所以我们那时很穷。然而,穷并不意味着活得粗糙,美往往无需多少金钱就可以坐拥。其实,人生的很多享受,都与金钱无关的。LG单位人少,一栋单元楼,每个干部都可以分到一套,还有多余。所有的房子都是三室一厅,有带浴缸的卫生间,厨房也不小(所以我从来没在逼仄的空间居住过),尽够我随心用几十盆花草去布置,无需花多少钱就可拥有一个美美的家。那时我们住一楼,两个大房间以及阳台都朝南,花草长得特别好,根本无需多费心,就可以满屋都是绿植和鲜花。
如果不是满足母亲的愿望,来武汉与哥哥、妹妹团圆,我真的不愿意来武汉。我们在那个小城已经在盖的三层楼和大院子,来武汉后,变成了一套单元房,虽然名曰四室两厅两卫,前后阳台,但每个房间都又矮又小,阳台也小。不知是否是房间矮、住二楼不接地气的原因,花草总长得瘦瘦高高的,连我儿子也是,个头很高,却细伶伶得像根竹竿。刚来武汉的头几年,我经常会长吁短叹一番,懊悔来武汉,说武汉不易居,连花草也总死去,成了LG和儿子眼中的祥林嫂。
不过LG很疼我,一个大老爷们,主动把琐碎的养花种草之任务,接了过去,而我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务虚、做白日梦。我家楼下的五棵枇杷树、一棵樱桃树以及一棵杜英树,就是他那时栽种的。那时小区外面是荒野,LG经常骑个自行车、车后放着大蛇皮袋,去那里挖土(荒野的土肥、有养分)。他不穿制服时一贯是不修边幅的,又不注意保养,夏日里总晒得黑黑的。而且,即使家中经济条件早就改善,他依然从不舍得给自己买衣服(给我买衣服则从来都是去大商场买最贵最好的,家中的衣柜里都是我的衣服),说反正有部队发的衣服穿,所以有一次被小区保安拦住不让进,盘问了好一会才放行。回家后他当趣事讲给我听,我看着黑黑的他那已穿了多年、早就洗褪色的汗衫、短裤和几乎散架的凉拖鞋,笑道:如果是我,也会以为你是搞装修的民工呢,呵呵……
我们分开后,他退伍当了“农场主”,在乡下包了很多荒地荒山搞生态农庄,种了很多果树(游客可以现场采摘),挖了几个鱼塘可以让游客去钓鱼,盖了一些客房可以让游客住在那里休闲。他曾邀我与兄妹去参观,我们去后最大的感觉是:他已经完全彻底地变成了一个农民。农庄这几年经济效益不好,听说他甚至把武汉市的一套房子卖了,去贴补农庄,免得破产。
木心有首短诗,写道:
你这样吹过
清凉,柔和
再吹过来的
我知道不是你了
读这首诗时,我只会想起LG。我们虽然分开了,但他是无法被取代的。YG懂得并理解这一点,也自信他自己在一些方面,同样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跑题了。再回到种花这个主题上来。这几年,我的花草越种越多,还在部里的QQ群以及微信朋友圈不时秀花,害得我几个同事和妹妹,都被我带着往老农民的路上,一路狂奔。其实,种花,真的不仅仅是一件风雅的事儿,而是一份体力活儿,我经常会弄得两手泥,甚至两手粪呢。种花需要费力,更需要费心。
我的一个同事好友,种的石榴树开花了,为了让树多结果,她好心买了两只大母鸡,煨汤数小时后全倒在树下,说是让树喝鸡汤,就可以给树补充营养,“让树多下蛋”。结果可想而知,这棵树不久就成了枯树。我妹妹以前不种花的,在我的引诱之下,她带着老公驱车跑了几次花市,搬回家的花几乎满满一阳台了(她那个阳台是我的两倍大)。然而她作为生手,不时会因为性急、不懂花性而荼毒生灵。比如,因嫌花草长得慢,她就拔苗助长一番,看来小学的成语是白学了。有时,她因看见花掉叶子,担心花是否已枯死,就把花从盆中拔出来看一看。一看根部没死,就又插入土中。过两天,又这么操作一番,生生把本来正努力活下去的花儿给害了命。所以我戏称她是花草杀手。她去乡下买了几大袋草木灰和营养土,然后把好些盆花都一股脑地换成肥土,结果不少花被肥死了。
说了亲友种花的白痴轶闻,其实,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一开始养花时,也当过N多次的杀手呢。儿子曾在《我的老妈》一文中写道:她喜欢在家里摆放很多绿色植物,但它们经常是被买回家后不久就或因浇水过频或因忘记浇水而枯死,我背地里和老爸议论老妈是祸害生命。这还不算最惨的,最惨的是她养金鱼,她经常会因为看书打电脑或做白日梦而忘记了给金鱼喂食,等有一天她突然想起来喂金鱼的时候,却发现金鱼居然少了好几条,她觉得很奇怪,我和老爸起初也迷惑不解,后来经过观察才发现是金鱼饿极了后发动了一场同室操戈,惨呀!
对我以及亲友来说,养花种草的事业,可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再分享一首老歌,我2011年的《川西行》帖子就是配的此歌。
《Marble Halls》
——Enya
I dreamt I dwelt in marble halls
with vassals and serfs at my side,
and of all who assembled within those walls
that I was the hope and the pride.
I had riches all too great to count
and a high ancestral name.
But I also dreamt which pleased me most
that you loved me still the same,
that you loved me
you loved me still the same,
that you loved me
you loved me still the same.
I dreamt that suitors sought my hand,
that knights upon bended knee
and with vows no maidens heart could withstand,
they pledged their faith to me.
And I dreamt that one of that noble host
came forth my hand to claim.
But I also dreamt which charmed me most
that you loved me still the same
that you loved me
you loved me still the same,
that you loved me
you loved me still the same.
you loved me still the same.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7-5-10 20:49:34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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