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癫狂》
自打青海西安之行回家后,除了8号随母亲、妹夫、妹妹去九峰烈士陵园给父亲“过鬼节”,顺便在马驿水库游泳外,就一直宅在家中(只每日穿着睡袍下楼一次,扔垃圾、拿报纸)。昨日早起后突然非常想念马鞍山森林公园,只是外面在下雨,而且下得不小。我静坐书房,听着雨声淅沥,心中的渴望越来越迫切。于是我开始换出门穿的仔裤和衬衣,妈妈大为不解(因为昨天哥哥的司机来接她去汉口时,她无论怎么劝说我也同去汉口玩一玩,我都说懒得出门),我对她说我要去森林公园,她的第一反应是:“疯了吧?下恁大的雨!”我说下刀子我也不在乎,妈妈说:“神经病!”我笑了笑,一副厚颜默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她无可奈何。她一再嘱咐我注意安全、随时与她保持联系。
我没打车,而是坐巴士,因为我渴望看看街景。唉,看了反觉得伤感:武昌好好的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街——雄楚大街,现在因为修地铁和高架,搞得不成样子。二环内唯一的另一条东西走向大街——珞瑜路,也同样在修,让我很无语。总之,到处都是一片大工地的感觉。唉,这些总在不消停地折腾着建房子和扒房子的城市管理者们!好好的地方,刚装修好没几年,几乎成了一地坐标的建筑,或者是餐馆,或者是酒店、商店,刚喜欢上、有了感情,就又被扒掉了……
我用年票进了森林公园,却没发现任何进园的中巴车或电瓶车的影子。因为下雨,没游客,所以停开了。我只好冒雨步行数公里进去,最后当然也是步行数公里出来的。我一直不停地走,停下就会着凉感冒。我总共步行了近6个小时,几乎把整个森林公园转了一遍——梅山、紫薇园、湖边湿地……而且雨一直没停过,甚至越下越大,于是外面下大雨,伞内下小雨,我的头发和衣裤都湿透了。然而我并不觉得冷,因为我一直在疾行,甚至不断在出汗。
偌大的森林公园,完全成了我一个人的。与我做伴的,除了植物、天地,就只剩下鸟儿。无论走在多么偏僻的角落,我都不怕什么坏人,因为我深信坏人怕大雨都躲在屋里呢。虽然我浑身湿透,但我很快乐。我的血液中,的确天生就有一种癫狂,或曰对艺术和自然发自骨子的热爱。前几日在九峰游泳时,妹妹只游了一横一竖两个来回,就累得直喘气,拒绝再游。而我接着又游了几个来回,直到他们等得不耐烦,催我上岸,说蚊子咬他们,我才上岸。我抱怨说他们太娇气,说自己才热身呢,就被迫上岸,他们都说我是野人,呵呵……
Wildness 和 Elegance,其实,完全可以很奇妙地结合在一个人身上,我觉得自己基本上做到了。我喜欢这个野性未泯的女人,我为她骄傲。至于别人喜不喜欢,欣不欣赏,懂不懂得,那是别人的事,与我有何关系?自我的人,本就在乎自我评价,而非别人的评价。
在爱方面,无论是广义的爱还是狭义的爱,我都是个冰火两重天的女人,爱憎分明,很难做到中庸。这个憨、倔、迂、傲的女人,对任何人任何事,或者拒人千里之外地不爱,或者就爱到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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