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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久没有翻过《红楼梦》这本书了,今日龙阳之兴大发,意欲写点另类文字,竟遍寻此书不遇。潘知常先生曾经说:不读红楼梦不算中国人;读不懂红楼梦算不上合格的中国人。更是把贾宝玉称作是中国文化中爱情领域里的亚当。有了贾宝玉、林黛玉这对中国文学史上的亚当、夏娃,李敖可以不必再捶胸顿足道中国古典文学里连像样的爱情故事都没有了吧。
懂爱并有爱的能力,把爱情的魅力演绎到妙不可言的境界,《红楼梦》里的男女主角的确为我们开了个好头,也给了一个难以企及的高度。然而陈寅恪先生也给出了他的爱情观:
(一)情之最上者,世无其人,悬空设想,而甘为之死,如《牡丹亭》之杜丽娘是也。
(二)与其人交织有素,而未尝共衾枕者次之,如宝黛等及中国未嫁之贞女是也。
(三)又次之,则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纪念不忘,如司棋与潘又安,及中国之寡妇是也。
(四)又次之,则为夫妇,终身而无外遇者。
(五)最下者,随处接合,惟欲是图,而无所谓情矣。”
他把宝黛还列在其次呢,对此,我曾经是举双脚赞成。不过对于经典我向来都是慎重的,也是愿意吃回头草的。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之下,我仍然又把宝黛的爱情放在最高的境界和层次。
为什么呢?因为宝黛之间有“性”追求的。他们之间的精神共鸣、心理依托、才貌志趣琴瑟和谐应该是公认的。而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恐怕很多人都不看好吧,我曾经也愤愤不平:贾宝玉怎么跟袭人都做了,对宝钗的玉臂也垂涎欲滴呢?再一细想,其实跟袭人做的那回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是男性开始写晨博了正好被人砸了块砖进来,就顺水推舟的回复一条,属于礼节性的应酬和自我解嘲罢了。书中前八十回再无后文涉及到二人这种亲密关系,连高鹗也揣摩到老曹的心思不欲他们修成正果。反思今天,曹先生原来早就惊醒世人了:一夜情跟爱情没有关系。何况就是那一次,描写得也很干脆,令读者感觉不到任何的风情意趣。
——而我们仔细想想宝黛之间,在我的头脑里竟能立即浮现几处摄魂销骨的片段。一次是林黛玉春困发幽情,只一句“每日家情思睡昏昏”,就让宝玉心猿意马了。甲戌批是“用情忘情神化之文”,我看是神交之文。巧在这一回刚刚演绎了一段小红跟贾芸之间暗递秋波,这怀春之情绪象瘟疫潜伏在大观园中。此回标题为“蜂腰桥设言传心事 潇湘馆春困发幽情”,真是一情未了,一情又起,而这一日是农历五月初二日,跟春天是完全扯不上关系,写得可的的确确是怀春呀。
还有一次更不得了,是“诉肺腑心迷活宝玉”一回,贾宝玉突然鬼迷心窍对林黛玉有一番大胆的示爱:“ 好妹妹,我的这心事,从来也不敢说,今儿我大胆说出来, 死也甘心!我为你也弄了一身的病在这里,又不敢告诉人,只好掩着.只等你的病好了, 只怕我的病才得好呢。睡里梦里也忘不了你!”最后一句太现代,还令我好一番思索。只可惜说这段的时候贾宝玉已经神志不清,林妹妹也早离开,恰恰被赶来送扇子的袭人听到,袭人听了这话吓得魄消魂散,当然,因为她知道这话不是对着她说的。从她这反应,我们也充分明白她跟贾宝玉之间虽然做过,却从未有过诸如此类的爱情交流。
只可怜男女主角神交已久,却始终是“红粉佳人未破瓜”,最终还导致了“风流公子拙兰芽”。我来原是想说说《红楼梦》中的同性之情,却说了些男欢女爱的闲言散语,本意有二:一是想说我自己性向正常,还蛮喜欢津津乐道男欢女爱之房事。二是想说贾宝玉后来婚姻生活之所以不幸,之所以呈现出爱无能、性无能的表现并非是因为他有断袖之癖,恰恰是他太懂得爱了,他也爱过了,而没有爱情的婚姻实非他所愿!
那么《红楼梦》中的同性之情是怎样的呢?我看有这么四对值得玩味:典型的两对:贾蓉与贾蔷,菂官与藕官。
非典型的两对:薛蟠与柳湘莲,贾宝玉与蒋玉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