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冬虫。
我与冬虫相识在十多年前。那时他风华正茂,性情骄傲,潇洒不羁。
冬虫的父亲是高级编辑,文人墨客,出身在这样家庭,他当然也受到熏陶,但也许是作为“幼子,独子”却被教管严厉,他的性情颇为叛逆,从不循规蹈矩。
早年的路网人都常到东湖边上的“在路上”店里去玩。店子简陋却是朋友汇聚之处。冬虫常是一幅“闲淡人”模样,也不与人热络打招呼(有点懒怠理人的样子),从店里拿一张“破席子”,独自找一处阳光丰美的地方展开躺下,就望着蓝天湖水沉思或做梦吧。
冬虫的文笔我就不再夸奖了,那是“相当专业的班子”。早在许多年前,他就独行西藏,开始“浪迹之旅”。
跟大多数男人一样,他喜欢“漂亮聪明”的姑娘。大概因为我长得还不算太丑或太笨,得他几分青眼,多次跟他一起“抱一卷破席子”,离开人群,悠哉游哉地湖边晒太阳。
冬虫为人十分正派。是姑娘们可以放心夜晚跟他外出的那种人。他诙谐但不狎昵,从来都不失庄重。反正我这种平时经常跟男性“远离八尺”的人多次跟他夜晚外出,喝茶散步,很安闲自在,也非常安全。
冬虫的不羁绝非做样。他天性正直不阿。社会世俗庸俗,男人又难免应酬,大多数人起码都要顾个场面做个样子,可他却常在酒桌饭席上直言不讳地把一些有心炫富的暴发户喷得哑口无言,颇有文人风骨。
在去世之前,他曾去东南亚一带旅行甚久。他每次出门,都往往是连着几个月,再回来时,自然是晒得更黑一些,更鬓发飞扬,更沧桑不羁的样子。那次回来后,他还带给我可爱的礼物,也曾帮助我救助流浪小动物,甚至安排三只猫咪去他家住宿,此后,这猫咪之一的后代,可爱的小白猫小小右留在了他的身边——小小右,你还好吗?祝福你。
在生命的后来,他其实是有心安定下来了。开始从飞扬以及落寞中缓缓降落,尝试进入日常生活过一种平淡但也不乏乐趣的日子。只是就在这时,现世休止。在一次采风途中他倒在了春天的花海里。
在冬虫的一篇文章最后,写着这样一句话:
“有一天,我会应约而至 灵魂如风,寓于万物!”
我相信是如此的。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5-1-1 17:58:2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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