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昌票号建筑很有中国古典韵味,坐南朝北,并列两院。整个院落布局紧凑,设计精巧。里面仍保留旧时票号经营的模样,感觉走进一家中国最古旧的银行。可笑的是,里面有位老者扮演票号掌柜,可帮人写银票,数字由你说,当然这得交十元钱佣金。轮到我写银票时,老先生问我写多少,我一时竟想不出写多少为好,十万太少,一百万还是太少。。。。。
当财富突然掉在眼前时,我贪婪本性就暴露无遗。我现在忘记当时让老先生用工整的蝇头小楷写了多少虚拟的财富,肯定票上银元数量,够清政府支付“庚子赔款”了吧。后偷偷瞟下邹君,这个浓眉大眼的国家干部,居然嫌老先生写的不过瘾,夺过毛笔自己在银票上飞快填数字,画押。银票上的零,他写了多少串,我气的眼一黑也没有看清。
怀揣飞来的“巨款”,感觉去参观曾经特别期待的“乔家大院”“王家大院”都提不起精神了。今天除了深宅大院,青砖高楼,大红灯笼,再也想不起别的什么。我无论怎么冥思苦想,挠耳抓腮,那段记忆仍无处可寻。都是银子惹的祸,想起唐人所著《钱本草》中所述,“钱,味甘,大热,有毒。”“若服之非理,则弱智伤神,切须忌之”。真像是在数落我呀。
这张银票我现在仍保留在我书架上的一本书里,偶尔会翻出来看下,提醒自己钱就是一些无聊的数字,家财万贯就是如同这张纸;穷困时更会想起它,恨不得让全世界都晓得,老子还有日昌升的银票,于是就有了开心上班的勇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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