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原题为:《还原“江姐”,还原历史的另一面》的文章刊登在《中国青年报》2011年08月02日10版上。文章的核心提示中提到:在何建明与历华合着的报告纪实文学《忠诚与背叛》里,作者提出,“江姐”绣红旗的也是情节是虚构的。
文章中提到,《红岩》里有这样一个情节:敌人给“江姐”用刑,用尖利的竹扡钉进“江姐”的十指。然而《忠诚与背叛》对此提出了更正,根据作者在书里的考证,事实上江竹筠(人物原型)的经历与“江姐”的故事出入很大,江竹筠并没有受过此刑。
文章还指,而关于红旗的故事,在过去几十年里,也根据对“江姐”这个人物形象塑造的需要,被太多的戏剧和影视作品一次次进行渲染,其中真实的一面则被放在了一边。
文章称,虽只是一部小说,但《红岩》以其前后上千万册的发行量,影响了几代中国人。“江姐”许云峰“小萝卜头”等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不仅深入人心,而且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甚至被很多人当成动人的真实历史在传播。
刘文彩、周扒皮亦是杜撰真相不断被挖出
类似的报导也不仅是第一次在官方媒体上发现,中共喉舌新华网就曾刊文《“大恶霸”刘文彩“被发现、被创造”的历史》,直言“刘文彩长久以来一直是恶霸的典型,可这一切大部分只是谎言而已”。
据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刘文彩真相》书中记载,“四川大邑县(刘文彩家乡)的不少农民回忆说,刘待人厚道,常对邻里乡亲扶危济困,特别是到晚年,他个人出资2.5亿元(折合当时200多万美元)兴办了当时全四川师资设备最好的文彩中学,并刻碑明示:“学校成立之日,刘家不再对校产拥有所有权和使用权。”
刘文彩公馆于1997年4月更名为大邑刘氏庄园。2009年5月,刘氏庄园被国家文物局公布为国家三级博物馆,至今仍对外开放。(网络图片)
馆内雕塑(网络图片)
馆内雕塑《收租院》(网络图片)
刘文彩老公馆久负盛名。馆方曾言,一般观众出于好奇前来观光,"却怀着愤恨沉痛的心情而去"。展室解说员反映,观众在参观时骂不绝口,"有些老大娘看过刘文彩的刑具、水牢后,在出口处泣不成声地哭诉、痛骂"。
然而《中国青年报》在“《刘文彩真相》读后感:历史学家为何不敢讲真话”一文中提到,“刘文彩的家中从来就没有设什么‘水牢’‘地牢’‘行刑室’,‘水牢’原本是存放鸦片的仓库,而‘刑具室’、‘行刑室’只不过是刘家摆放瓷器和年货的储存间。事实上,我们原来关于刘文彩的许多恐怖性的记忆和联想,都是基于当时某种政治需要而被刻意夸张和虚构出来的。”
当年在中共谎言鼓动下,刘文彩被毁墓掘尸,守墓人刘清山惨死墓旁,《刘文彩真相》书中描述,“熊熊火焰使激动的人群更加无法自持,他们一拥而上,把棺材主人从墓穴中抛出来,抛到杂草丛生的河滩上......
在毁墓过程中,守墓人刘清山尚健在。这位老人出身贫农,按说根红叶正,但他却完全无法理解毁墓掘尸这一革命行动。固执的老人忠于职守,跑前跑后地劝说阻止激动的人群,他当然是白费心思。四天后,又气又急的刘清山老人便死在了墓旁。
《刘文彩真相》读后感一文作者提出:“面对尘封许久的真实,我们是否要怀疑历史学家们的良心和责任了?这么久了,历史学家们为什么选择了沉默?我可以理解他们曾有的随波逐流和沉重的无奈,但我不理解为什么今天才有人站出来说句真话。”
还有当年高玉宝“创作”的《半夜鸡叫》以及所刻画的那个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趴到鸡笼子里学公鸡打鸣、好让工人们早起干活的“恶霸地主”周扒皮的形象,可说是贻害无穷。它不仅在几代中国人的头脑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加深了人们对地主的仇恨,而且迄今还有人一说到自己刻薄的老板,就马上拿“周扒皮”做比。
据考证,周扒皮的原型系今大连瓦房店市阎店乡一个姓邹的地主。曾在大连某新闻单位供职的作者顾玉如称,“当时陪同我一起采访的乡干事部还帮我找到了村里几位年纪大的老人,以满足我了解《高玉宝》这部小说创作过程中的一些愿望。结果当时交谈的结果大出我的预料,《高玉宝》中的周扒皮根本就是杜撰的,‘半夜鸡叫’根本就是连影都没有的事。
据顾玉如实地采访,一位姓阎老人说:“半夜鸡叫”?我这一辈都没离开过阎店,我怎么就没听说过?从古到今,谁听说过农民深更半夜去种庄稼的?人有长夜猫眼的吗?那不是去祸害庄稼去了吗?”
一位老大娘则说:“高家那小子,真是造孽,本来周姓人家在村里还呆得住,他那个书一出,周姓人家算是出了名,每次搞运动,上面都安排人斗他一回。人硬是窝囊死的。现在他家的儿子孙子还动不动给人打,给人骂。”
黄店屯村的孔庆祥回忆,“有一年我在到黑龙江的火车上,正好遇见高玉宝,我问,大舅,有半夜鸡叫这回事吗?他没吭声,说是这是文学创作的艺术性问题。”可是正是他的这种艺术性导致了一个厚道人的痛苦的惨死。
有网友响应道,“地主周扒皮半夜鸡叫,几代国人几乎无人不知,然而用常理推敲便会发现它的真实性有待查证:假如周扒皮真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半夜假装鸡叫,催促‘长工’到地里干活,那四周漆黑一团,长工能干什么农活?而凭藉此书,作者高玉宝身上挂满军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