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之海
8月12日 日记
在环青海湖的路上,一次比一次快的干咳,频繁地想吐,脑中闪过快死的念头,我不会得脑水肿或肺水肿,葬在青藏高原吧?
出国之前,也出现高原缺氧的情况,在拉萨农垦医院吸氧打吊针,在日喀则的私人诊所打吊针吃药,每针后仅有一段时的缓解,但没有治根。
这次从尼泊尔回来,越发严重,遭遇中尼公路塌方,无奈徒步,攀高山下河谷,体力透支,内衣湿了干,干了湿,经过十三小时的行程终到中国樟木口岸。在未休息未换洗的情况下,又赶当晚只剩最后一班的长途汽车,翻爬喜玛拉雅山脉。海拔由一千多米急速上升到五千多米,气温从二三十度快速下降到零度,前后二十二小时昼夜奔波艰苦回到拉萨,人困马乏,高原病复发。
我认为休息两天,挺一下就好,于是继续四千七百米的那木错和三千米的青海湖之旅。当车在青海草原上奔驰之时,自我感觉特别胸闷,气喘不过来,有点力不从心了。问司机,哪里有诊所,得到前方八十公里处有,肯定答复后,我决定到目的地,先去打瓶吊针保命。
天渐渐暗下来,美丽霞光穿透云层,使我看到一线希望。青海湖畔黑马河乡,仅有一家藏民的小诊所,六十多岁的老藏医与不会说汉语的妻子在店里。
我说:缺氧严重,要打吊针。老藏医看了看我的神色说:天黑了,老眼睛看不见,你吃点药就好,没事的。
老藏医开了一瓶三十元的红景天,一盒十二元的消炎药,一盒八元的利肺片,共计五十元。付款的时候,我认为药太便宜了,在武汉或拉萨,这些药起码得一百多元,已吃完在成都买的红景天是八十元,和这的产地包装一模一样。心想,牧区的藏民实在。
吃过药,在草原上搭起的毡包荤睡一夜,早上起床,去看青海湖红红的日出,晨练的鸟儿在自由飞翔。头昏的症状依旧,但比昨天好了些许,咳少。毡包旅馆店主-老阿妈听说我高反,取来一头祘和一碗冷酸牛奶,说:"吃下",虽然难吃,我觉得对高反是有益的。
前前后后在高原一个多月,煎熬生生死死,是那藏胞一颗颗朴实善良的心温暖着我。在青海,长满油菜花的地方,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愿青青之海留念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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