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拉库勒湖曾经有过无数个优美的传说,除姊妹湖的传说外,其中又以喀拉库勒湖曾经是西王母所居瑶池一说最引人人胜。
相传在遥远的古代,昆仑山下生活着一支原始部落。当时是母系氏族社会,所以,这个部落的首领叫“西王母”。周穆王驾八骏车西巡,在这里与西王母相会。
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的《穆天子传》一书,详细记载了穆天子西巡的路线、行程及沿途的各种活动,其中周穆王会西王母于瑶池之上的故事记得十分详细和有趣,而西王母的瑶池就在阿克陶的苏巴什。瑶池是西王母之邦的遥遥万里疆域中,自然风光最优美的宝地,是西王母会集西域各部落首领议事和会见尊贵宾客的地方,神话小说中的各路神仙会聚瑶池的西天盛会或蟠桃会,也即是由此演绎而来。
周穆王十三年(公元前989年),周穆王用了一年多的时间,遍历西域各地,与各部落进行了广泛交流,揭开了中原与西域友好历史的序幕。这次西巡的规格之高,阵容之大,也是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穆天子传》载:这次天子出巡,有国家部队的“六师之众”开路,有禁卫军“七萃之士”扈从,有国家乐队“广乐队”伴驾。王乘八骏之车,华盖以七彩绸缎和珠宝流苏装饰,以行可追日的御者造父驾车,风驰电掣,隆隆西行。同时还载有大量金银珠宝。
穆天子十三年六月十五日,进入曹奴,即今之喀什、疏勒、阿克陶平原一带,其首领戏在洋水(今盖孜河下游)之上设宴款待,并贡献食用马九百匹,牛羊七千只,黍米一百车。穆王回赠以黄金之鹿、白银之麋,贝带四十条,朱砂四百裹。
周穆王于七月二十七日登上帕米尔高原,会见西王母。二十八日,西王母于苏巴什的瑶池(今喀拉库勒湖)举行盛大的宴会,欢迎周穆王。宴会上,周穆王将玄圭、白壁等礼物赠于西王母。二十九日,周穆王又在瑶池举行答谢宴会。席间,他们欣赏着穆王的“广乐队”演奏中原王室的雅乐和西王母的民间舞乐队表演的豪放粗犷的西域舞,观赏着帕米尔高原上绚丽多姿的秋色——靛蓝的天空中飘着白云,群山层峦叠嶂,巍峨险峻;慕士塔格、公格尔峰倚天而立的雄姿;谈论着周穆王此行的艰辛及西域各部人心所向,同归中华一统的美好前景。席间,西王母与周穆王举杯赋诗,以表达西域、中原人民同源分流的深厚感情,以及他们作为中原和西域人民的代表,同为帝之后代,愿加深往来的愿望和早成一统的志向。西王母举杯相邀,引吭高歌:“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毋死,尚能复来?”周穆王为西王母的真挚情谊所感动,情意绵绵,举杯相答,接受邀请:“予归东土,和治诸夏。万民平均,吾顾见汝。比及三年,将复而野。”
据说,周穆王和歌之后,西王母情之所动,难以抑制,又高歌一曲:“徂彼西土,爰居其野。虎豹为群,乌鹊与处。嘉命不迁,我惟帝女。彼何世民,又将去子。吹笙鼓簧,中心翱翔。世民之子,惟天之望。”
对于“我惟帝女”这句诗,不少文人墨客大做文章,有的说西王母是周穆王之女,还有的说是西王母愿做周穆王的义女等等,尽作曲解,甚至对“徂彼西土”也作同样牵强附会的曲解。其实很明显,诗中“我惟帝女”的“帝”指的是上天之帝,不是人间之帝,是玉皇大帝,不是周穆天子。她认为中原的帝王,是上天之子。即为“天子”帝子;而作为西域的女王,自然也是上天之女,即为帝女。所为帝子、帝女者,以表示同出一宗,本为一家的兄弟亲情,有兄妹之深情。当然,西王母的“徂彼西土”一段话,也有兄妹万里相会时发的一些牢骚:同为帝之子女,兄何以居中原文明之地,妹何以统西域蛮荒之邦。因而发出“嘉命不迁”的叹息。最后以“惟天之望”作结,是说,这是上天安排的,我们有什么办法呢?也惟有早日一统,以了天意人愿。
周穆王与西王母于帕米尔高原上相会的故事,甘肃敦煌 423号窟中的壁画对当时的盛会场面作了真实记录和生动的描绘。周穆王亲书的“西王母之山”石碑,在帕米尔高原上虽已 找不见了,但他与西王母共同栽植的中国槐树,却在阿克陶的土地上生了根,至今到处可见,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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