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闭关修行记录：五峰土家族自治县深度体验——可爱山村非主流纪实

曾繁仁

 

喜欢坐当地的班车出游，自我安慰地认为这样最原生态，最能够接近原著民的真实生活。

 

其实，根本的原因在于自己没有用于自驾游的车。

 

渔关的客运站有开往附近各乡镇的客运班车，茬曾经许愿要把其中的每个班次都坐一个来回。

 

目前已经坐过的有渔关往返五峰、清水湾、仁和坪，以及这一次的菖蒲溪。

 

开往松滋刘家场的，坐过半程。剩下的还有南河、石子冲、付家堰、采花和湾谭等，慢慢来。

 

拖到现在才去菖蒲溪，是因为往返菖蒲溪的车只有一班，早上6：20从菖蒲溪发出，50多公里山路，2小时20分左右到渔关，下午一点返回。

 

所以，要从渔关去菖蒲溪，必须住一晚上。

 

于是，这种麻烦点的目的地，基本上被选择放在较为靠后的时间去。

 

现在决定去，其实也是因为过端午节的时候看到有资料介绍端午节辟邪要在门口挂“菖蒲”，所以才有了更多的关注。

 

本来以为端午期间到菖蒲溪能够拍摄大片的菖蒲美景，去了才知道，菖蒲溪有溪无菖蒲。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3-6-24 17:18:31编辑过]

曾繁仁

 

6月23日是湖北省的高考出分日，下午1点，出发去菖蒲溪。

 

上车的时候，车的后排还有很多座位，前排一个白净的女生把她摆在身边座位上的东西拿走了，茬认为这是一个积极友善的信号，随即开心地坐下。

 

路上茬按照习惯玩着手机，一直相互无语，之后她接了个电话，对方可能是问及她的考分，说她校长还没有查到，查到了会告诉她，所以她不等了，回山里家里去！

 

之后，在这个高考出分日，车上很多人接打的电话和这个敏感话题有关。

 

开车的司机接到一个电话，说她的侄女一本差两分，他准备好了三千块钱奖励给考上了二本的侄女去内蒙散散心。

 

而此前，刚考完高考，侄女就已经用自己多年积攒的1万元钱去云南散了散心。

 

茬随即接过话茬问同坐的那个高考女孩，这段等待考分的煎熬的时间是否出去旅游，散散心，她摇了摇头。

 

女孩说她考得不好，但很淡定地说“大家的考得都不好，实在不行只好上三本了！”

 

可能，此前她对自己比较准确吧！没有指望发生奇迹！

 

较早前在升子坪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一起等班车的女孩，不想读书，厌学情绪很浓烈。

 

送她去学校的亲戚说，不如干脆送去去她妈妈打工的工厂一起打工。

 

按照传统，山里人能花钱送女孩子读书，甚至上大学，需要很大的决心和勇气的。

 

能够喜欢读书并坚持下来的很少很少，而现实中能够遇到爱读书的山里女孩子已是很令人意外的事情了。

 

传统的改变，能够送家里唯一的女孩子去读书，也是很令人欣慰的事情。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3-6-25 9:23:40编辑过]

曾繁仁

 

据说，因为曾经交易上菜贩和菜农的诸多矛盾，已经不再采用称重计价的办法了。

 

目前的交易方式是菜贩先到菜地里计算好株数，按株谈好价格，然后才开始采摘装车。

 

因为运菜的是大货车，按台班计算租费，所以必须迅速装满。

 

基于此原因，村民需要尽可能多的劳力一起迅速收割装车。

 

这是包产到户后难得的需要集中在一起靠集体的力量互帮互助的机会。

 

女人们收割，男人们背运装车。

 

考虑到每家都有需要帮着一起突击收获大白菜的时候，所以，劳务费方面，大家似乎处理得比较含糊。

 

更主要的是，卖菜真心赚不到多少钱，尽管这些是可以冷藏处理后运到上海广州的高山反季节大白菜。

 

好在，菜贩们是现款现货，不赊账。

 

有现金落袋为安，大家还是特别开心的。

 

可爱的是，卖了几多钱，山民们不避讳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赚钱的喜悦。

 

 

曾繁仁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抵达菖蒲溪村，入住村里唯一的提供住宿的农家，茬把这里亲自命名为“菖蒲溪国际大酒店”，并配上了图片发到了网上。

 

拥有三个大床的唯一的一间客房，茬一人入住，每晚收费仅15元。

 

很多网友对这么低廉国际大酒店很好奇，问茬怎么个国际法，茬给出的解释是：这里曾经可以算作菖蒲溪土司国，是不需要中央大国保护和不必向中央大国纳税进贡的真正拥有主权的地方。

 

而它的老板，是来自后河土司国的外商，真正的外商投资企业。

 

这一点其实也是很欣慰的地方，因为本地人对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感觉习以为常，问他们有什么好玩的，他们一致认为没什么好玩的。反倒是外商用外来人客观的眼光，能提供一些符合外乡人关注点的去处。

 

 

 

 

曾繁仁

 

 

溪流在平缓地段可以细水长流，但是，需要周围有更高的山峰、褶皱蕴含足够的水资源，并不断流淌下来。

 

每每去到深山里一个陌生的地方，茬考察是否能够和茬进行流利的交流和沟通的开门话题是询问当地的“海拔”。

 

可惜，这永远都会一个非常为难山里人的问题，极少有人能够流利而确信的回答上来。

 

这一次，在离开的时候，茬得到了满意而确信的答案，海拔1160米。 

 

来自一个第二天早上一同坐车离开的山民，他要回到昆山的钢结构标准件生产厂去搞事，据说，好的月份，每月可以赚到四五千元。

 

曾繁仁

 

下榻菖蒲溪国际大酒店后，放下包袱就出去转悠。

 

这次天公不作美，雨越下越大，只好找了户路边最近的人家躲雨。

 

因为男主人在场，一向健谈的土家嫂显得放不开，谈话不是很投机。

 

这种微妙的感觉，在没有男主人在场的时候是不曾有过的。  

 

菖蒲溪沿河一条主街，以一座支流上的桥为界，分成“桥坪”和“菖蒲溪”两个行政村。

 

据说没有合并的原因是因为村官互相不服不让，多一个行政机构可以多几个算得上官的人。

 

街灯是花了大代价修造的，可能寻求到了外援，晚上十点准时熄灭！

 

之后，就是如瀑布般声响的溪流成了山谷里的主角。

曾繁仁

 

雨后回到住地用晚餐，和老板娘谈起附近的逸闻趣事，她说，对面山顶上的以前县长家的房子很厚的墙，冬暖夏凉，值得去看一看。

 

天擦黑了，茬确信黑下来之前可以徒步走到，就出发了。

 

混凝土路面走完了，就是一个岔路口。碰巧遇到一个摩托车骑侠，问他以前县长住过的房子往哪边走。

 

他说那正是他现在的家！？

 

茬问，莫非你是县长的后裔！？

 

他说不是，说是房子是分给他家的。

 

带着这一份好奇，茬跟随者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继续向山顶爬升。

 

因为骑侠的摩托车载着货物，而且雨后的陡坡特别湿滑，茬没有要他载自己一程，再说，据说路途不算太远。

 

这处老房子需要走一段连续上坡的机耕道才能抵达，雨后的路很滑，看起来只有摩托车和四驱车才开得上去。

 

 

 

经过了几处岔路口的抉择和徒步爬升，天黑下来前抵达了前县长家的老房子。

 

场面上看起来确实大气得超过普通民宅。

 

新的居民列队欢迎难得的陌生访客傍晚抵达。

 

茬理解这种阵势应该算是列队欢迎，可是，茬没有装逼地上前一一握手，只是抓紧天黑前，赶紧拍照，特别是拍了很多张门前牵牛花的艳照。

 

之后，在房主的带领下，楼上楼下参观这幢房子。

 

尽管里面很零乱，但是，从结构和用料层面和细节上看得出曾经的主人的大气。

 

土石结构的厚实的外墙，石条做的门槛，楼高三层，木制的梁柱、隔断、楼板、楼梯还有很少见的悬挑的外阳台，保持着原貌。

 

茬提醒他们一定要保护好，传承好。

 

他们说当地政府也是这么要求他们的，不允许他们破坏性改造。

 

但是，听房主说，他们家是194几年土改的时候分得了这处民国县长的宅子，后来因为几代人多了些男丁，分成了三家一起居住。

 

每年伏天都有五峰和宜昌的玩家来这里住下纳凉。真所谓“好酒不怕巷子深”。

 

一无所知地来到菖蒲溪，原本以为除了适宜纳凉会一无所获，结果发现不止如此。

 

按照山下土屋的原住民的说法，当年的土皇帝县长能选这里盖房子，而且，算是当年那个时期的豪华别墅了，风水、质地和气派，自不必多言。

 

下山的路上，行走于茂密的丛林里，呼吸着雨后大好的富氧负离子空气，茬触景生情，情不自禁地大声地以土家山民的心情唱起了那一首由衷的歌谣：

 

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无论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曾繁仁

  

从邱家堡民国县长的别墅唱着歌走下山来，看到了岔路那边的两户土家老屋的人家，决定再走访走访看看。

  

 

 

第一家需要经过柴棚间的过道才可以抵达门廊。

 

因为能见度偏低，怕突然柴棚里串出一只不友好的中华田园犬，所以，窥视了半天才选择进入。

 

一个老妇在门口坐着，开口就问茬“搞么事啊！？”

 

这是土家族人的习惯。

 

茬说看看你家的房子。

 

可能是这句话在这个到处拆迁的时期显得太敏感，突然感到老人明显地提高了警惕性。

 

于是，话题无法继续下去，选择悻悻离去。

 

走过一段田间的泥泞的小道，又是一户人家。

 

一个瘦削的中年妇女独自在屋檐下的门廊上吃着晚餐。

 

旁边正好还有把小靠椅，茬顺势坐了下来，找了个放松的话题做切入点，打开了话匣。

 

中年村妇一直在抱怨地少人多，粮油都要靠用钱买。

 

茬说五峰相对于长阳和建始，人均土地和山林算是多的了，这点，村妇算是以为然。

 

茬说，看她下身穿条半截紧身牛仔裤，上身穿横条T恤外披一时尚小坎肩的时尚造型就不象个整天下地种田的农民村妇。

 

她笑而不答。

 

侧门走出一白净女孩参与进来，一看原来就是那位同班车抵达菖蒲溪的高考女孩。

 

这是无意间来到了她家，感觉算是缘分。

 

在茬的强烈要求下，人家勉强没有太拒绝，让茬进了黑黢黢的她们的家看看。

 

借着还算明亮的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光，看清了高考女孩简陋而凌乱的闺房，

 

这或许是我见过的条件最差的女孩的闺房了。

 

害羞的高考女孩解释说：她喜欢住这间没窗户的屋子。

 

出得门来，茬很惭愧自己在车上询问这孩子高考后有没有出门旅行散心的问题。

 

并想起上海富婆们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旅行。

 

………………

 

回到菖蒲溪国际酒店，和店主谈起了那个高考女孩。

 

店主说，她们家地少，父亲人很文雅老实，在外面打工不适应，现在就在村里的砖厂给人打工养家，确实很穷，所以没盖新房。

 

哎！如果这次没能考上二本只能读三本，可能真的会将这个家庭拖入赤贫。。。

 

可惜，我们的能力真的实在是有限，需要帮助的人太多，能够帮助的人太少。

 

 

…………………………

 

早上起来看到李开复转发了一条关于重新定义成功的第三种衡量标准的微博，

 

所列的标准是：健康、智慧、好奇心和回报社会。

 

感慨地想想自己：空有好奇心，却无力回报社会，真的是很是不成功。。。。

 

 

 

皇刀258

茬胸。。。短信个避暑的位置撒。。。。

海拔800以上，有住宿有餐饮，交通便捷点，好发呆，周边可以转哈，有山有水的----养在深山人未识那种。

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ouyang大海

来晃了哈

曾繁仁

以下是引用皇刀258在2013-6-25 13:07:00的发言：

茬胸。。。短信个避暑的位置撒。。。。

海拔800以上，有住宿有餐饮，交通便捷点，好发呆，周边可以转哈，有山有水的----养在深山人未识那种。

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坛子口的服务设施最好，但是，有山没水。

 

要是说景色，白溢寨的应该最好，有山有水。只是交通不够便利。

 

你若开车前来，我带你去挑。

曾繁仁

 

第二天早上的班车是6:20从菖蒲溪发车，大约8:30可以抵达渔关，正好上班。

 

为了不至于赶丢这每天早间的这唯一一班班车，茬整晚上的瞌睡都是断断续续的，即使是设置了两个闹钟，还是不停地醒来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早上，迎来天亮的声响不是清晨清脆的鸟鸣，而是整夜不息的山溪流淌的声音。

 

 

准时发车以后，班车司机沿途不断和早起搞事的人们打招呼，有人不断要他帮着带点小件货物。

 

有的货物还是需要他在路途转交给其它线路的班车司机带到他不去的地方。

 

更有甚者，甚至交给他100元让他在渔关帮着充话费。

 

茬感叹说：你除了赚钱，还干着很多雷锋做的事情呢！？

 

他说：做乡亲的生意，这些小事怎么好意思收别人的钱呢？！再说，他们有时候给我包上一包山里刚熟的果子或新鲜蔬菜送给我，也从来都不收我的钱，也是很感人的。

 

交谈中知道，其实，班车司机是渔关三房坪人，这样一来，他每天都不能住在家里而要住在菖蒲溪，为了这条通往乡村的客运线路，真的是很辛苦。

 

国家为了不让乡间客运线路因为油价等因素随时涨价，除了控制客运价格以外，还给这些线路的司机每半年发放一次燃油补贴。据说2012年的燃油补贴总计超过两万元，刚好是司机上缴各种规费和购买保险的钱。

 

而每年，只有在春运的时候加价10元，因为是雪天，防滑链和速度开不快增加了运营成本，但有时候被乡亲误解为商人关键时候谋取暴利，也让司机觉得很冤。岂不知，农忙的运输淡季，他也一样可能放空跑完全程。

 

 

 

车开车菖蒲溪不久，接到一个电话，有两个岔路里的客人需要弯一脚接一下。

 

岔路的尽头是一处山坳，再也没有道路通往更深的山背后了。

 

一对山里老夫妻，回家住了一星期，过了大端午又出去打拼，一个在昆山，一个在广州，天各一方。

 

路上，她们谋划着怎样乘车可以省下几十元的路费。

 

可是，他们并没有忘记离开之前把村里修路时别人帮垫付的集资款交给垫钱的人。

 

看着他们离去时一路和每个熟人道别的情景，温馨感人。

 

 

一路走来，看到无数的大大小小的坪，坪里有郁郁葱葱农田，养育着田边的农家。

 

正是他们，世代守望着这些田园，传承至今。

 

即使不断有人走出深山，但是，他们都会将自己的家园交给信得过的人守望。

 

他们深深知道，这里有他们的根，流淌着他们的血脉，世代不息。

高黎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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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哥

看得我想去哦   呵呵

曾繁仁

以下是引用亮哥在2013-6-25 18:49:00的发言：
看得我想去哦   呵呵

 

这里有绝好的田园风光的骑行线路。

 

运气好还可能看到绝美的云图。

曾繁仁

 

除了关注山里的人怎样年复一年含辛茹苦地守望着家园，

 

如何通过走出去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也一直是热爱大山的旅行者关注的命题。

 

大的途径大家还是比较明确的，古来也一直有之。

 

最传统的方式是通过读书做官，也可以通过从军升官等。

 

当然，现在走上仕途还可以从村官做起，有突出表现的，再去读个党校本科什么的，也一样可以走上仕途。

 

生意做得好，可以在外面生存下来，当然也不必回山里！比如潘石屹。

 

还有一些奇特的模式也是可以有的，就是三个代表中的代表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的那种。

 

动静闹得比较大，在外面的世界也是可以有很广阔的生存空间的，比如我们鼎鼎大名的本山赵大叔。。。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普通山民，他们能够走出去，多半还是通过去外面打工谋生。

 

这种模式运作得最好的就是浙商和福建的山民了。

 

他们通过一带一或者一带多的模式把一个个老乡从山里带了出去。

 

在江苏的太仓沙溪古镇，偶然的机会发现在古老的拱桥上袒胸露乳纳凉的很多四川口音的乡民。

 

交谈中得知，这里有很多的四川村，住的多是四川在太仓打工的山民，有的人甚至把父辈也接过来养老。

 

向他们核实了一下此前的人生轨迹中是否有贵人相助走出深山，他们多说，确实是跟着先出来已经站稳脚跟的亲戚出来的。

 

所以，这种先出来的开拓者，也算是那种先独善其身，再兼济乡亲的带头人。

 

这次从菖蒲溪和山民们一起坐班车出来，再次谈及这个话题，他们也是说跟着亲戚出来的。

 

而且和乡亲们一起，早晚会有个照应。比如生病、缺钱以及春节返乡买车票，都可以一起想办法。

 

巧的是，这个走出去的老哥也是在江苏的太仓打工，他居然能够说出菖蒲溪的具体海拔，

 

而且，他还能够详尽地描述高山反季节蔬菜的交易和经营之道，

 

所以，茬认为他一个月在太仓能够赚5000元，是有他的内在道理的。

 

尽管山民都很纯朴，但是，从能力上而言，差别还是相当大的。

 

这决定了他们的思想和选择命运的行动。

 

当然，有很多山民有思想也有能力，可是，为了尽孝道，选择了留下。

 

这一留下，可能就是一辈子了。

  

 

天乐

你准备留下多久？

曾繁仁

早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外面的景色真是让人心情大好。

 

赶紧穿好衣服寻找制高点拍摄山腰上还有云雾的云图。

 

 

 

到处都是横空而过的高压线。木有车车赶到制高点，只能凑合拍几张了。

 

从后河宾馆的顶楼下来，遇到洗衣女工，吓了人家一跳。马上解释说是拍云的。 

 

 

也不能忘记把河的景色也拍摄进去。

 

河水湍急，证实了此时正值雨后。

 

有时候河面上还能形成雾气蒸腾状，可惜见到的时候暮色苍茫，没法拍摄到。

  

 

茬爬楼顶汗流浃背地拍云，下楼时在办公室遇到本地人胡院长，他轻描淡写地说: 今天的云还可以。

 

他们，真的是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