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是个清吧,不大,四、五张桌子,位置和名字很相衬,在茶港那条没修通的路的尽头。 初去蓝调是有些偶然的,冬夜里一帮男女在湖边的水榭喝完茶,出来的时候那场多年未见的大雪还在飘个不停,于是大家在纷飞的雪地里玩起了雪仗,或者先跑到一树下去躲着,等大家走过来以后猛踹树;还有女生故意不走路,非要别人架了她的两个肩膀在雪地里拖出两条深深的雪痕来,一路玩出来以后,回头看了那长长的、歪歪扭扭的雪痕消失在远处的夜里,有人说: “我们去整瓶红酒吧?” 于是去了蓝调。 去了才发现,其实,只有蓝调能喝红酒。 虽然去过的酒吧不多,却固执的认为不管伏特加还是威士忌,抑或是啤酒,都是属于慢摇或者嗨吧的,人到了那里面都变得很简单,说话是听不清楚的,只有喝,然后摇。 蓝调不是那样的。 当一个女人穿了旗袍坐在蓝调的角落里、坐在那镂雕的、斑驳的木屏风旁,在那样的音乐声中,轻轻地举起一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你会发现,这里的一切是那末的绵长与厚重,底蕴无边。 在蓝调,你只要看她喝一次红酒,你就会发现生活其实还可以更美好些,激发你追求更高生活品质的决心。 后来又去了几次,她还是坐在那里,一张桌子,我,坐在对面。 也许某天再去,她就已经不再在那里的了,显然,一个未婚的女子,终归是要去过自己的生活的,相夫教子。 当然,蓝调还是要去的,只是不知道,如果某天掏出皮夹看见里面那支抖空的烟卷,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没有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