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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看央视音乐节目《再唱邓丽君》,一曲曲邓丽君的歌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歌声……如此的情真意切、令人回味。之后,我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我是先听到邓丽君的歌声,后知道邓丽君的名字的。也许是1984年吧,当时我刚念高中,在一个冬天的夜晚,我无意中听到了老家湾子一个屋里传来了一阵歌声。这歌声是如此吸引我,我快步跑到那家的门口,先是躲在门口“偷”听。过了一会儿不自主的敲门,门开了,湾子里比我稍大的一大群青年人正围坐在屋子里。只见当时在饭桌上放着一个“三洋”,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当时,我并没在意歌曲的名称、演唱者是谁,只感觉那是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极美极美的歌声。“三洋”的主人比我大五、六岁,出去打工挣了些钱,一狠心花了四百多元钱买了“三洋”。听他们说演唱这首歌的歌手叫邓丽君,唱的是靡靡之音。当时我很纳闷,这美的歌怎会是靡靡之音?
1985年之后,流行歌曲在大陆风火起来。邓丽君的歌声多起来了,她的歌已经不再被称为靡靡之音了。我这个音乐爱好者也逐渐学会了邓丽君的歌曲:《甜蜜蜜》、《何日君再来》、《小城故事多》、《美酒加咖啡》、《月亮代表我的心》等。
与其说邓丽君的歌声影响了一代人,不如说邓丽君的歌引领了一个时代。有知名评论家说,这正是因为她的歌曲抒发情感的方式暗合了东方人内在的审美气质,“就像一股清新的风,很温情,哀而不伤”。也有人认为,在邓丽君之前,中国内地长期以来都是硬文化(如政治歌曲、红色歌曲等)占主导,但是邓丽君却用她的情感表达方式,对上世纪80年代乃至现在的文化走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她是硬文化走向软文化的标志,它是休闲型的,轻松型的。”人们发现,深刻不是文艺的唯一要求,轻松的文艺也一样能达到表现美、净化人心灵的作用。继邓丽君之后,本土的歌曲作者风起云涌,而港台的歌曲也大量引进,无数的歌星各亮其嗓、各逞其技。国内,西北风,校园民谣,摇滚等影响深远。尤其是以谷建芬老师为代表,刘欢、毛阿敏、成方圆、那英、万山红、解晓东、孙楠、苏红、范琳琳、张迈、崔京浩等歌手都出自她的门下,《年轻的朋友来相会》、《那就是我》、《绿叶对根的情意》、《思念》、《烛光里的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中国》、《歌声与微笑》等唱响中国。港台方面更多。罗大佑,谭咏麟,苏芮,赵传,王杰,姜育恒,潘美辰等等,唱响了一代经典。
近年来看了一些“模仿秀”之类的节目,也听了一些所谓的新版的“邓丽君”翻唱她经典歌曲,我的印象是,只是有几分形似,而缺乏神似。无论是“模仿秀”,还是翻唱者,都难以达到她的神形兼备。
在我眼里她永远是美的化身。有些美女美得太现代太时尚,扮古装你就觉得没有古意;有人偏只有古典美,怎么时装打扮都不适合,邓丽君使我们很多人眼睛一亮,两种装扮在她身上都没有突兀之感。她的神情永远是那么温婉,笑起来不夸张,却又不失于掩饰过度,合适的身高,既不过于小家碧玉,又不过于高头大马,和谐适中,谈吐间也很有分寸。我有时想,中国历史上很难再出一个邓丽君,有邓丽君的歌声,不一定有她的美貌;有她的歌声和美貌,不一定有那样善良的心和脾气及永保谦逊的态度。
在我眼里她是永远的歌者,歌唱人生,歌唱古典,歌唱时尚,歌唱爱情,歌唱乡愁,歌唱时光,歌唱一切的一切!一次次听她演唱的《我怎么离开你》:“问彩云,何处飞,愿乘风永追随,有奇缘,能相聚,死亦无悔,我柔情,深似海,你痴心,可问天,誓相守,长缱绻,岁岁年年。”我感受到了古典和韵味。一次次听她演唱的《你怎么说》:“我没忘记你,你忘记我,连名字都说错,证明你一切都是在骗我,看今天你怎么说,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把我的爱情还给我。”我感受到坚贞的爱情。一次次听她演唱的《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我感受到人生的轻松愉悦。
多年以后,邓丽君的歌也许还会被我们的后辈传唱不衰。她的声音绝不会因为离开我们而消失。怀念不如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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