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适先生曾著《麻将》一文,对热衷于麻将的人们是这样描述的:“中国的男人们以打麻将为消遣,女人们以打麻将为家常,老人们以打麻将为下半生的事业……
著名作家老舍在其自传中谈到23岁左右曾沉溺于麻将之中,虽然“回回一败涂地”,但仍痴心不改,一有人打麻将,便不请自到,直打得天昏地暗,“人好像已被那些小块块给迷住了。冷热饥饱都不去管。”
“麻将的诱惑力主要在斗智斗勇和凭运气两方面。在麻将桌上,人的进取心和虚荣心很容易被激发出来,人的个性、牌风、牌品都能在搓麻中得以表现,或者干脆就暴露无遗。比如那些心急的人总是按捺不住地好吃好碰,而沉着的爱玩‘门儿清’,野心大的追求‘清一色’,谨慎小心的也就要个‘推倒和’——性情比照,真是千姿百态。一局下来,或手舞足蹈、得意忘形,或萎靡不振、垂头丧气。修养品行,一览无余。所以,二十世纪初的北京人称搓麻将是‘牌桌上相女婿’,形容得十分到位。”——也还真有这么做的,《围城》里的方鸿渐刚回国相亲,不就被人家在牌桌上看透了小气而不成功嘛。
那时,在家里搓麻将消遣的大部分是足不出户的太太小姐们,男人们并不满足于这些小打小闹的游戏,他们通常是去赌局一比高低。当时,搓麻、推牌九之类的赌博被称为“国赌”。而且,赌风之盛,超过任何一个时代,成为举国上下为之狂迷的第一休闲时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