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秋日书，黄昏的碎片

忧郁之狐 · 发表于 2003-11-26 12:53:00

秋日书，黄昏的碎片

一、我不会和别人分享那瓶酒。

今天特别早就起床了――昨夜从汉口江滩回到这里，稍一收拾已是十一点多了。睡觉，起床之后开手机，收到的第一条短信是："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和别的girl一起分享那两瓶酒，行吗？"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一点惆怅、一些怜惜和还有自责。
早上好，希望你今天过得愉快。

以大师兄的身份和你谈谈。
知道攀和大师兄之间有哪一点最像吗？――是简单！是的，对生活对社会知识上的简单，"简单"就是不大考虑过多的与"自己"与"现在""无关"的事情，所谓"无关"只是自己的看法，也许在别人的"计算"中，一切皆与自己"有关"。"得过且过"是我们共同的信条之一，幸好我们还都不算笨，不然就会在这个被分成了许多个"角色"与"层级"的社会（人与人角力的场所与系统）中居于不太好的地位。
"简单"让我们的快乐郁闷烦燥都来得容易，使我们的生活缺少压力与动力。

8月22日

二、秋天到了，我们成熟了吗？

我们的头儿今天送他的儿子去外地上大学去了，我仿佛有一种"逃课"般的快乐，趁这种快乐给你写信。
――这种快乐还是不能和学生时代相比，这大概说明了让我感觉到束缚的不只是某个领导，而且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写这信的时候，我在南方你在北方，你过得还好吗？

已是秋天了。
夏季是不可以久待的季节，不仅因为炎热，也因为"迷幻"――我感觉在夏季中生活是能够让人到一种慵懒沉沦状态中去的，噢，再加上一点儿"迷糊"，最典型的情形是午梦还有晚间的难捱的时光。
喜欢秋天，意味着想让自己的生活过得简单些干净些自由些。天逐渐蓝而且高远，太阳金黄灿烂，色彩开始绚烂……
唯一遗憾的是年华似水流走了。
呵呵，攀攀在大师兄心里还是攀攀，大师兄却变得更加懒散了。（攀攀是永远可爱的。）

记得一直有人说我不够成熟，我深以为然，为此努力让自己说话走路的速率变慢，且努力做到遇事不再慌乱，这们做还真有效果――加上越来越茂盛的胡子，眼下有人说我老了！看起来真是这样的，你在得到某些东西时必然也会失掉一些东西，象你不会同时看到桃子的鲜花和果实。（注意不是"鱼与熊掌"，因"鱼与熊掌"你还有得选择，而"秋实"与"春华"之间，在春天你只能有"春华"，而在秋天你只能有"秋实"。）
8月26日

三、静下心来，听黄昏的韵律!

"夕阳西下，最易发生故事的时刻你飘然而至……"，这是我17岁时候写的一首诗的开头，在写这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一句。
写信时正是黄昏，"我饮了一口街上的朦胧，倒象是清醒了"（这是卞之琳的诗）。我沉浸到写信给你这个状态之中去的时候，是觉察不到自己的处境的，只有我的心仿佛就成了空幻的黄昏本身，鸟鸣和近处远处的刷锅洗碗、呼儿唤女的声音，如响在这空幻的心里。
――将人的心比做夜空，我也是有过的。那是去年在集训队时，夜晚十一点半的就寝时间，一女孩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低声的哭，我从上铺的窗户边向外面的森林、森林上空的天幕望去，只觉得我在女孩的声音里感受到了她的心，那一夜她的心有如整个夜空一般。

黄昏时分是不需要音乐的，或许有真正的好的音乐，比如朱朱的音乐和马斯奈的《沉思》，但是我所听到的音乐大都是粗制滥造的，它们的存在毁灭了整个黄昏的韵律。
――是的，黄昏时分天地间是有一种奇妙的韵律的，我常常在这时刻在城市的街道上散步，我周遭的一切嘈杂都会被这韵律掩盖，街道的上面是天空――包括天空，天空下面人潮的汹涌和市声的喧嚣，一切都在这韵律之中流动、流走，走向各自的归宿，只到一切终归回到平静之中。
我在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还有冬天的黄昏，在开始记事的或是在开始记事之前就感知到这个韵律，我不会忘记它就象我不会忘记如何行走一般。
你听，那些人向你扑面而来，那些人又走向你的身后，他们涌向不同的方向，可是一切又都在韵律之中了，你心中感知的黄昏的韵律，然后一切都是终归于平静，人们各自回到角落里，太阳也回到它的角落。
我又想到泰戈尔《飞鸟集》中名句：黄昏的天空，在我看来，是一扇窗、一盏灯、灯火后面的一次等候。――在我看来，是黄昏把我们带给自己。
8月27日
四、你为何会如此美妙？

在不同的环境下，我常常会以不同的形象出现――不是形象，而是"心态"或是"角色"。
――应该叫做"角色"。
――我不知道这些个"角色"里含了多少比率或是浓度的"我"。根据我的观察，大多数时候我对世界的反应是漠然的，自己的心仿佛凝固了一般，还有很多时候我很紧张，这种紧张的外在表现并不明显，但我现在知道那的确还是紧张，"漠然与紧张"的状态下，"我"常常是禁锢了的，我在我最熟悉的人，最爱的人面前也会这样。而真正的我，有时候在音乐中出现――那一定是本质的音乐，如我在前面提到过的黄昏的韵律，有时候是在旅行途中，我不负担什么，只是一个过客的时候，有时候是在酒后，或是在梦里，在梦里我为所欲为，在过去与未来之间穿行。
――问题在于，我常常有很多的具体的事情来改变我的这种超脱与客观，当我有了"趋利避害"之心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认识不再清楚。
在"城市"与"现代理性"中生活的我，依然有一种幼年时与自然相处得来的敏感，我的感觉与季节变换与月圆月缺有关联的，与潮涨与潮落都有，但是这种关联被隐藏了，人们叫这个"直觉"。
――我知道很多人不能解释自己：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一个人，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做这些事，我为什么要喜欢某人或某种事物。在我来说，我不会去想什么这些，因为一切都是与自我之间的隔离或是"此我"与"彼我"之间的某种联系的召唤。
或许你永远不能解释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便是你不得不去遵从这种区别对你的影响。
――你不不断与"我"（你本质的"我"）隔离着，那个"我"又无时不在影响你，因而你不能解释一些不太"理性"或是不太"正常"的事，其实一切都来自于你的心。
写到这里我也许可能去解释攀为什么那么惹人怜爱了（说俗一点，就是讨人喜欢）。――因为，你是一个自然的女人，符合男人心目中最本质的对女人的要求。
　　　　　　　　　　　8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