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为你点烟吗? 今晨,一夜加班结束,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公寓,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又睡不着了。点了一支香烟,慢慢吐着烟圈;倒了一杯啤酒,静静品着麦芽的味道,不知为什么最近这种感觉尤其强烈。刺眼的阳光透过未曾拉上的窗帘包裹住了我,淡蓝的烟雾缭绕于这个小小的屋子,彷徨的心伴着那份思绪迟迟的不肯入眠。三年了,无数个白天和黑夜我这样度过。
手中依如往常摆弄着那个纯银的火机,不停的开、合,这是我生活中一个极习惯的动作。三年前,你把它送给我,我为你点烟,尤其是你深吸一口的样子,好靓,刹那间就象浮雕铜版画一样,经典的镜头。喜欢一个吸烟女人,不是因为吸烟才喜欢,而是因为喜欢她,才觉得她吸烟的姿式很优雅。
每一次你掏出那白杆香烟,我总是及时为你点燃,伴随清脆的开盖声音,你会意的微笑,我也微笑;你幸福,我快乐!这时我感觉天都是粉色的......
蛇山曾有我们踏青的脚步,你让我背着所有的包裹,总是跑在前面回头喊着,让我快点跟上来。东湖曾有我们欢快的笑声,你背对着我坐在船头,倚着拦杆,双脚搭在水里,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说着笑着,我在船尾一边划着船,一边陪着你傻笑......
炽热的火星让我收起思绪,扔掉手中的烟蒂,我又习惯起开着合着。把手抬起,开盖,很正规地扳动转轮,火苗升腾,这是给你点烟的高度。你问我,我会给你点多久,我说:永远,永远。多少次我感觉你就在身边,可合上盖,火苗消失,一切又那么宁静,还是我一个人。
那天,你对我说,你要到南方工作,我没有说什么。尽管我如此努力,目前仍不能承托你理想中的一生,我还是送你登上南下的列车。从此,这个纯银的火机也成了最直接、最现实的寄托。
我不担心你吃不到我做的饭菜,因为你学会了白米饭炒着吃;我不担心你穿不到我给你买的衣服,因为你总是说我太老土,把你打扮得象家庭妇女。而我只在担心,还有人为你点烟吗?再去理解你那的会意眼神,再去理解你手指刚刚掏出香烟,而火机已点燃。
三年来,我们渐渐陌生,音信也越来越少。偶尔地联系,你还顽皮地对我说:“我把你当成好哥哥”。我苦笑着,无话可说,可火机开合的动作没有停。
每年的4月18日,我独自一人点燃蜡烛,庆祝你的生日,可你不在,微弱的烛光拂不去我心中的那份波澜,混沌的大脑任由思绪散漫的铺开,那份思念、牵挂,在心中飘很久很久,直到蜡烛燃尽。我不知道一个人还要再为你点燃几次生日蜡烛。
真的希望,昔日重现,望着你甜美的微笑,会意的眼神,怀念我为你点烟的日子。
真的希望,往事皆枉,拂去曾经的影子,把你忘个彻底,可我忘不掉曾经说过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真的不再需要山盟海誓,如果真到有一天,当情感只剩下履行一种承诺,我会祝福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雁南去,且有回归之日;花落尽,还有绽放之时。也许我的脚是扎根的树,你的心是流动的风,可冬去春来,风也有往回吹的时候,为何树儿从未摇曳。何时,你还能站在我的身边,让我为你点烟。
温暖的阳光在房间里自由而又散漫的洒落着,映出了这满屋子的烟蒂,我又拿起这个纯银火机,伴随着清脆的开盖、合盖的声音,我又生活在过去时的空间...... 我该戒烟了,你呢?! 2005年4月19日 谨以此篇送给JYRN [此帖子已被 光辉岁月 在 2006-7-11 20:54:33 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