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很陡峭·踩空下滑频受伤
24日早晨7点左右, 成斌强站在崖边向队友们大声呼喊:“大伙儿快起来,太阳出来了,好漂亮!”其余4人快速从帐篷里钻出来, 看着美丽的日出大伙儿立马满血复活。
“从酒店出发时,我们每人备了3公斤的纯净水, 考虑到是顺着小溪流向上攀登,以为沿途可以随时取水,我们便在第一天就把水消耗完了,24日起来连洗脸和漱口的水都找不到。” 尔静告诉记者, 大家只有凑合着用仅有的一包湿巾纸搽了一下脸,取出巧克力、奶油就着能量棒作为简易的早餐。
当天的目标是向海拔2000米至3000米的地区攀爬。一路上依然是挥舞刀斧砍树开路。几小时后,5人来到一座大山坡下,万籁俱寂、浓雾弥漫、遍山茂林,树上满是厚厚的一层苔藓,举目仰望“高若万仞”。“我测算了一下, 山的坡度大约在85度左右,接近垂直。”尔静告诉记者,队员们只有砍下树枝制成登山杠,一手紧抓身旁的树枝, 一手拄着登山杠吃力地向山顶攀登。即使天空没下雨,因为常年潮湿的环境, 石头的表面一层厚厚的苔藓,防滑鞋踩上去也失灵了。宋安诏一不小心踩进洞里,手套划破,手掌戳下一大块皮肉, 鲜血直流。“我也因为踩在石头上向下滑了几米, 多亏后面的队友托住我,好在地上树叶多,只是手掌划破了点皮。”李香兰告诉记者,队员们足足花了2个小时才翻越了那座陡坡,观看山顶云海时大伙儿累得全身酸痛, 四肢无力。
“我们在下午5点钟抵达了“二号营地”———一块草地。 随后便开始点火取暖烘衣做防护,可一直忙到凌晨1点也没成功,大家冻得直打哆嗦。因为常年潮湿,树枝从树上劈下来就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即使枯树枝也是如此。”尔静告诉记者,他那双用了7年的登山鞋已经湿透了, 脚趾头都冻僵了。由于海拔较高,空气稀薄,不仅火机打不燃,手机无信号,还得时刻提防着周围会不会有野兽出没,尤其是熊,特别喜欢食品袋里散发出的甜味。李香兰和贾敏在帐篷外围的树干上拉上拴满铃铛的渔网,其余人则依靠手电筒的微弱光线喝酒取暖, 直到凌晨3点谁也不敢睡,因为根据经验,野兽常在凌晨两点左右出来觅食。“虽然我们做了安全防护措施,但周围时不时传来怪叫声,令人毛骨悚然。”尔静告诉记者,这一路上他们5人都没碰到过其他探险队。
栈道多朽木 提前穿越“死亡地带”
25日早晨8点,尔静醒来后发现其余队友们还在酣睡, 于是决定给大家准备一份特别的早餐。“黑竹沟盛产松榛,目前正是盛产季节,四处都可以找到,嚼着吃或加入陈皮泡茶可以补充维生素。”尔静告诉记者,他在四周找来不少的松榛,稍微处理了一下分给队友们。 大家一边嚼着松榛一边又开始了新的行程。
上午10时,五人来到又一处山顶,通过浓雾依稀看到眼前有一条宽约1米的木栈道,栈道右边是悬崖,崖下长着一些树木和花草, 左边是通往另一座山的一条异常狭窄的小路。“栈道地板和护栏上的木头大多已经枯朽,严重损坏,上面长满木耳与青苔异常湿滑, 人扶着护栏踩在上面摇摇晃晃,胆战心惊。”尔静告诉记者,听611林场的一位彝族兄弟说木栈道是多年前准备开发黑竹沟旅游而修建的, 由于景区的经济效益有待进一步挖掘,所以木栈道就废弃了。
五人小心翼翼的走在栈道上,每走一步后面就有一些木块掉入身旁的“万丈深渊”。 花了近两个小时时间才艰难地走完栈道。站在栈道尽头,五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还拍摄了一些精彩的照片做纪念。尔静告诉记者,栈道尽头有两条路:一条通往景区、一条通往另一座高山,他们选择了前者。一路上,山石嶙峋,道路湿滑,鸡蛋大小的石头不时滚落下来,五人为躲“袭击”不知摔倒过多少次,多亏厚重的背包能起减震作用。为补充体能,五人一边走一边嚼着肥皂味般的能量棒,肚子里翻江倒海。半斤一袋的快餐饭(出发前在其中加入牛肉丝和胡萝卜,抽真空)也不怎么可口。尽管彝族兄弟说溪水甘甜,由于担心水中有蚂蟥,他们一直没敢饮用小溪里的水。
当晚,五人来到一个叫“马里冷旧”的地方宿营,这里依然没遇见其他友人。“蚊子很大,人被叮一下,皮肤上马上长出大小如胡豆的红泡,又疼又痒,驱蚊产品效果大打折扣。”尔静告诉记者,由于前两个晚上担惊受怕最该做的防蛇措施都忘记了, 他当晚扎好帐篷后才想起在周围撒上驱蛇粉。夜深人静,队员们渐渐睡去, 这时一只硕大的黑色蛾子拼死将整个身子挤进了帐篷, 两只巨翅不停的拍打。“我‘室友’被吓傻了,我反应过来后快速取来杀虫剂向其喷射了一分钟才将其杀死, 帐篷内布满蛾子身上掉落的粉末和怪异的味道,令人作呕。”尔静说,那名彝族兄弟之前说过, 黑竹沟的蛾子不仅种类繁多且体形巨大,气味刺鼻,简直如同“死亡天使”。
26日下午,五人终于提前结束了“死亡穿越”,身心俱疲地回到酒店,跳进温泉池的那一刻,“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http://www.cnncw.cn/news/jinrishidian/2016-11-17/201957.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