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
这首诗最近很火,然后引起了大家的很多模仿。全诗最主要的改变就是主客体的颠倒,而这样的颠倒由第一句开始排比到最后一句,从物写到物,最后笔锋一转,写到人,很有诗经之中“赋比兴”的味道。当然我们要说一说作者选取的意象,在大家模仿的作品之中,有很多比起原诗欠缺的味道,这当然就是在铺陈时选取的意象不够精到的缘故。
“螃蟹在剥我的壳”。
这一句首先间接地交代了季节,入秋时候,蟹黄正肥,而给人的联想也留在了江南,渔舟唱晚,江南的秋天,萧索但是有些余温,正如食螃蟹,螃蟹是在热腾腾的蒸笼里出来的食物,而却是凉性的食材。而反转的主客体,使人在看第二眼的时候打碎这种感觉,第一句就惹人思考,因为吃螃蟹,至少是一件有情调,有口福的事情,带有幸福感的事情。但是这样的幸福感因为语句的倒置而破碎,人们欣赏美丽,同时也欣赏美丽的失去。被剥下的是自己的壳,现在,情节反转,联想到的是螃蟹的钳子,而不是蟹黄了。同时,留下了一个更大的疑问?为什么是这样的反转?于是我们带着这种反转进入下一句。
“笔记本在写我”。
这一句其实是可以这样理解的,我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故事。所以这一句并不是这么的反转。这在表面上消解了读者的疑问,而实际上是增大读者的困惑,因为我们并不能通过类推找到前面那句的解释。同时这里引入了“我”,和一个故事的记录者——“笔记本”。这样互动的关联让人觉得一定是有什么未讲出的故事藏于笔记本之下,其一是可以为故事埋下伏笔,其二是以一个有尽的东西,指引向多重的故事。而故事本身是还未揭开画帷的。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这一句,在改变了位置之后有一个新奇的变化——“漫天的我”。这里又有了“我”这个主体的出现。漫天的我,其实更像是说自己是枫叶或是雪花,落在风中其实是一种无可皈依的情绪。但是不同的是,这里有很多的枫叶或者雪花,那么这样是否会让人感到被陪伴呢?其实不然,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只有自己陪着自己,无数个幻想其实是无数个孤独的倒影,只会让人感觉到更加的孤独。而在季节上,其实也出现了很长的跨度,从“枫叶上”到“雪花上”,这其中从景物的转变,带出的两种转变,一是颜色,枫叶是很神奇的意象,它有秋天的属性,但是它的颜色是火热的,所谓霜叶红于二月花,它有着在萧条之前最美丽的,最狂野的那一面。但是雪花,雪花的颜色是清冷的,纯白的,可以说这样的红与白的对比其实就是一种心态的变化,从不管不顾地爱上一个人,到最后平静的,雪一般的心情。还有一种变化,是温度的变化,其实也是暖到冷的过渡。这样季节的跨度总是能勾起人们的情绪。
“而你在想我”
最后的最后,当你把语境按照之前主客体倒置时的理解,放回原位的时候,你恍然大悟。其实这句话是“我在想你”。同时,之前的一切不可能,突然被重新筑起。那些事情确乎是不可能的,正如你想我一样不可能。这就和人的梦里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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