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的秋叶》节选之五（小说）

一剑洞心

鉴于很多人希望了解男人，也鉴于许多人还不甚了解男人，再贴一节。希望大家能够抛弃暧昧描写的表面，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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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以后，我和秦艳红又见过面，但不是单独的，是与潘育、荆浩和刘玫一起，每次见面她都显得若无其事，而我反倒不自在。有几次我在她面前的不自在，让潘育一再诧异地看着我。

这段时间，我经常会把秦艳红和郑玉相比，是不自觉的。往往想到郑玉马上眼前就会浮现出秦艳红的影子；想到秦艳红也会同时想起郑玉。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她俩都给了我以前从未感受到的快乐回忆吧。

今天是周末，虽然已到春天，但外面的温度还是很低，我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不想起，任凭脑袋在各种无边的思绪中翱翔。

已好久没像现在这样无所是事地躺在床上睡懒觉了，一是依唯的职业原因让她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每到周末，我想睡懒觉的时候，她不是将冰凉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往我脖子里伸，就是用她的发梢在我鼻子或耳朵上搔动，或者怂恿女儿捏我鼻子。在幸福的无可奈何中，慢慢地，我也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现在的我是自由的，也是空虚的，我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不过仅仅是在周末。严格地说，这种状态不应该叫睡觉，应该称作做白日梦，白日梦很好，那些在现实生活中想做但不可能做的任何事情，在白日梦里都可以幻化成现实。幻化的现实是虚幻的，这种虚幻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得让我在其中流连忘返。结果，往往在不知不觉中，空虚难捱的时光已悄悄溜走。

也许你会说我这是浪费光阴，但我清楚知道我根本就没有感到有什么事是我非做不可，或者说我并不感到我现在的光阴多么值钱。心里也就非常的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在白日梦中缠绵。

还在读大学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寝室里熄灯后的话题总是赤裸的，赤裸裸的话题总会让说者和听者兴奋不已。记得当时，那个脸上总是腊黄，上课时常打磕睡的室友，一到熄灯时光就会变得亢奋。那时节，我们男生中有过性经验的少之又少，而他不同，至少从他的嘴里我们感到他有非常丰富的经历，因此，只要是谈起性的话题，他永远是主讲，为此我下铺的那位从农村考来的同学在这方面对他崇拜不已。由于那时在性的体验上，我仅仅停留在暗恋我的学妹这个层面，因此每次我都只是忠实的听众，至多，有时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插上不痛不痒的一两句。后来，到我自己恋爱结婚以后，我才逐步知道，他曾经说过的那些事情都是些很平常的经历，不值一提，倒是他曾经多次说到的“男人一生不日三个屄，死了阎王都不依。”让我在婚后的相当一段时间里耿耿于怀。以为自己也许将来在阴间不会见容于阎王。哪知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我已超额完成任务。

今天躺在床上和我一直纠缠不休的问题主要是，我到底是日了三个还是四个。从表面上看，是四个，但我觉得是三个，因为只有三个在我的肉体上留有性的记忆，而另外一次留在我心里的只是做賊的感觉。没有肉体的感觉应该不算肉体的经历。想到肉体的感觉，我首先想到的是和依唯的系统经历，从初吻到初夜，每一步都是那么刻骨铭心，我想，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只会存于一次，过了永不再来，事实也是如此。不过，虽然感到刻骨铭心，但我始终觉得还没达到完美，隐约觉得尚存些许遗憾，似乎遗憾于这些刻骨铭心来得过于匆忙与短暂，现在想来那是因为我当时过于冲动，谁让我当时年轻呢。但是回过头来想，也许正因为年轻和遗憾才会使我刻骨铭心，终生难忘。婚后，特别是女儿出生以后，我们间的生活逐步由浓烈变得清淡，最后清淡得像一杯碧绿的清茶，清茶的感觉是舒适、淡雅的，但舒适与淡雅最容易让人忽视与忘记。

郑玉给我的感觉就像恰到好处地饮下一瓶葡萄酒，入口伴着阵阵的酸涩，但饮过后却能让我浑身的每一个神经末捎都感受到温暖、陶醉与惬意。这种惬意的温暖让我感到十分自我、自在和满足，就好象泡在40度的温水里做陶醉于伊甸园的梦。只是这个梦太容易被惊醒，醒来后，会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与失落。但失落前的陶醉永远让我回味和留恋。

秦艳红就是威士忌，强烈与霸道，永远对我充满了诱惑，饮下去会让我快速地燃烧，在燃烧中，我除了会感受到不可抗拒的热烈外，也会迅速地失去自我。失去自我的过程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过程，这种难以抗拒的感受往往让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只是燃烧的过程总是短暂，虽然强烈，辉煌，但辉煌过后也许留下的只有随风飘散的灰烬。

迷糊中，我渴望在这三种感觉中荡漾，但虽然每一种都在我的眼前晃动，但每当我想真正拥有的时候，她们又轻易地从我的指间溜走。

仔细想来，我现在是颓废的，颓废的人不需要清茶一杯，清茶只能让人变得更加清醒。这一点我清楚，清醒的颓废是绝对令人难以忍受的。酒，只有酒也许才是我的选择，只是我不知道我想喝的是什么酒，我想在威士忌的燃烧中陶醉自我，但我又恐惧她的瞬间、破坏和不真实；葡萄酒是我的最爱，我喜欢她的温柔，但我不知道我是否会永远接受她给我的那种酸涩感觉。

我梦，我梦见了一种既有葡萄酒的温柔，又有威士忌的热情，同时还散发出阵阵茶的清香的琼浆。我给这种琼浆取名为“淘乐”。我感到只要我拥有了“淘乐”，我就会远离带给我不安的空虚。我渴望把握这种感觉，渴望占有“淘乐”。于是，随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是迷迷糊糊地在“淘乐”若即若离的陪伴下度过。若即若离的“淘乐”让我大脑迷糊，而身体却异常亢奋。

在膀胱鼓胀的逼迫下，我无可奈何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起来后，全身瘫软，似是经历了一次高强度的拼争。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我简单地弄了一点东西塞到肚子里，不久，我就感到身体又开始有了活力。我打电话问秦艳红，今天想不想和我一起打球。她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放下电话后，我才发现我的身体又有了勃起的感觉。

当我今天和秦艳红单独走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之间已少了原有的自然。俩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默默地朝球场走，有几次我努力想找出一些我们感兴趣的话题，但一说出口，我自己都感到吃惊，吃惊我的不知所云。她也不接腔。快到球场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对不起。”

她停下来，静静地看着我，然后皱起眉头说：“我希望你不要再给我提那天的事，我已忘记，希望你也把它忘记，否则我再也不单独和你在一起。”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紧跑了两步跟上她，说：“我想听到你的笑声。”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不合时宜地问了句：“干吗叹气？”

她淡淡地说：“没什么，从小养成的习惯。”


［此帖子已被 一剑洞心 在 2003-12-8 16:50:57 编辑过］

非典型蛤蟆

先占位子！！

小倩

我也占！

晓风清露

原文由 [B]小倩[/B] 发表:
我也占！

慢慢看！！

阿薰

好想看后面的，你们把位子占在前面，我这个近视眼怎么办呀？学会尊老爱幼吧，一个个后面坐。

海底香榭

如果不能“从一而终”，至少可以“善始善终”。我认为。
单身，我不反对两情相悦，发乎情，止乎礼。双方你情我愿，无可厚非。
但是“男人。。阎王”句，令人恶心。
满大街找数只鸡还不容易吗？又岂是三四之寡。
其实在简单的就享受程度而言，男女是平等的，区别在于雄性喜欢炫耀。

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是摊开来看。象吃苍蝇宴。

冬野楠竹

我也是男同胞，说什么呢？知足吧，人生一本书，一知己，一杯茶，这个就幸福了、、、、、、

非典型蛤蟆

我也是男同胞，我不说什么....

一剑洞心

成功的文学作品应该贴近并反映现实，虽然有时候并不很美，在这同时，故事和情节的组合要反映一定的思想性，又要有可读性。这是我的努力方向。

看到香榭义愤填膺的模样，我的心里变得坦然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谢谢各位的关注。

同时我要强调，这只是一个文学作品。

另外，人都是会犯错误的，“天放”也不例外。


［此帖子已被 一剑洞心 在 2003-12-9 13:24:55 编辑过］

小倩

作为小说这篇本来就很好很成熟。
只是作为读者有时一不小心就认真了些。
你描述得太逼真，就令人被这种真实打击。

我信你是写出了一部分真实的人性，这就是为什么男人活得现实而女人喜欢活在幻梦中吧，但如若不让女人做梦，这世界又大无生趣了。

一剑洞心

也就有了依唯这个善良，美丽，痴情女子的悲剧纷围，从而唤醒沉醉于声色犬马的男人们，珍惜自己的生活和一切与己有缘的人。

小倩

我最喜欢依唯，因为我一直记得她和天放火车上相逢的情景，那样的纯美；她临别的那封信总是令人心痛落泪；
其次我比较喜欢郑玉，虽装作不在意，却是真心爱着的，在情人节的夜晚苦苦等着他回家，而天放却也辜负了她.....

唉！！！
其实声色犬马终究都是空的，如云消烟散，我仍信人间有永恒的怀念和温暖。

一剑洞心

郑玉和天放间还有很多故事，限于篇幅没有贴出，即使天放和秦艳红，也不纯粹是为了肉体的享受。一定环境一定状况下的一段经历，但反映一种现实值得反思和探究。

引用海明威的一句话：我们都是迷惘的一代。

非典型蛤蟆

那垮冇垮咧？

海底香榭

昨天我到我们新建110KV变电站的工地替他们生技科放样，冻得死去活来。
上次到莴苣地里放铁塔基础，十块钱买了三十五斤嫩嫩还没长成熟的莴苣（其实我可以不出钱，我们单位已经赔钱过了），好吃，这可是你们住在城里的人都享受不到幸福！昨天去放院墙的开挖线，经过大棚草莓，可惜，草莓们都还小，善良的妇人看我眼睛冒光口水流流辛苦寻到四个大大送我，真好吃！我吃一个，小赵科长吃一个，省下两个大的给我的小宝儿吃了。她说“妈咪，好好吃！还有没有？”

我不知道我这种算不算义愤填膺，恶心多过生气。
罗卜常常批评我是女权主义者。
也许小倩说得对，真实让人心寒。罗卜也会幻想丰满肥美的女子，我好象能够理解，因为他是发自内心的向往，喜欢，非为了见阎王。
但是一边鄙视着一边又享受着，我该怎样理解？
我憎恶那种视女子为草芥，掠夺而自以为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