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日凌晨4点半,气温在0度左右,起床收拾好东西,对着隔壁仍在睡梦中的几位新结识的朋友默默道了声再见,背着包向长途车站走去,开往稻城的班车6点准时出发,每天只有一趟。 车上已经乱哄哄的坐满了人,我的位置在倒数第三排,旁边坐着一位60多岁的老伯,他的老伴在最后一排,不时的关照老伴儿,递送各种零食和衣物,他们也是背包出来的。 我站起来跟他们说:要不,换个位置?您二老好照应。老阿姨一边热情的客气:那怎么好意思,一边快速的收拾了她的随身行李走了过来。 这个“英勇”的决定让我在接下来的十五个小时里吃尽了苦头。 车过了新都桥,第一个大坑就让我直接飞起来用头测试了天花板的高度。跟到康定的路相比,如果说这还算路的话,那么康定那边简直就是康庄大道! 班车大约类似90年代的公汽,前置汽油发动机,每一扇窗户都漏风,车外尘土飞扬,车内尘土弥漫,在木格措丢了我的汗巾,唯一一个可以过滤些许灰尘的东西。那位彪悍的康巴司机绝对可以去达喀尔一试身手,这辆班车上辈子也绝对是掉了一个轮子的GT86,山地漂移之王! 大约7点半,折翼的转世GT86飘过折多山垭口,4300米的海拔加上强大的转向惯性,车上开始有人高反,继而不时有人呕吐,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 就在飘扬的尘土、惊涛骇浪一样的颠簸、三千到五千米海拔中上上下下和弥漫的呕吐物的味道中慢慢的度过。 窗外的风景很美,可是我实在没有拿起相机的冲动,或者说没有拿起相机的力气了,说是炼狱一般的感受也不为过。
这是在折多山垭口,一路上在车里拍的唯一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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