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阎月君的诗

醉棋横刀 · 发表于 2011-9-25 01:29:00

狼，86年的大环境是一个比现在还要相对宽松的时期。彼时各种西方思潮蜂拥而进，人们激动着、向往着，思想界呈现出一种朝气蓬勃的景象。

虽然，在当时，一些默认的禁条不可触犯，但是由于上位者还披着温情脉脉的面纱，话语权的控制封锁在一定层面上还没有现在严厉。幻想、梦想、激情混合成了那个时期的基色。如果阎的活跃期是在86年左右的话，北岛流们已经可以公开竖起的旗帜，靠近他一点难道会引发不测？

由于那个时期文化冲击过猛，人们对外部的认识也产生过错误的时髦，外国电影的配音一定是要捏着嗓子浸足了鸡尾酒的味道才算正宗，直到后期大量接触后才发现原来外国人说话也是普通人的声音。

文学作品包括诗歌的翻译由于来不及打磨信达雅的标准，导致一部分文学青年形成了不讲押韵是西方诗歌的特征之一的印象，而生涩难读、语法结构复杂冗长的句子则成了效仿西方文学先进性的要点之一。

如果诗歌的目的和存在价值之一在于拨动更多的读者的心弦的话，阎的诗在这一项的成绩是不及格的。当然不排除一些超越了时代和人性的作品只能用晦涩的形式来表达的可能，比如诺查丹玛斯大预言。这个，就不方便置喙了。

小灌木林 · 发表于 2011-9-25 02:17:00

《围城》里方鸿渐看不懂四喜丸子写的诗，于是四喜丸子说：诗有意是诗的不幸

断脚狼 · 发表于 2011-9-25 21:43:00

以下是引用小灌木林在2011-9-25 2:17:00的发言：
《围城》里方鸿渐看不懂四喜丸子写的诗，于是四喜丸子说：诗有意是诗的不幸

断脚狼 · 发表于 2011-9-25 21:58:00

以下是引用醉棋横刀在2011-9-25 1:29:00的发言：

狼，86年的大环境是一个比现在还要相对宽松的时期。彼时各种西方思潮蜂拥而进，人们激动着、向往着，思想界呈现出一种朝气蓬勃的景象。

虽然，在当时，一些默认的禁条不可触犯，但是由于上位者还披着温情脉脉的面纱，话语权的控制封锁在一定层面上还没有现在严厉。幻想、梦想、激情混合成了那个时期的基色。如果阎的活跃期是在86年左右的话，北岛流们已经可以公开竖起的旗帜，靠近他一点难道会引发不测？

由于那个时期文化冲击过猛，人们对外部的认识也产生过错误的时髦，外国电影的配音一定是要捏着嗓子浸足了鸡尾酒的味道才算正宗，直到后期大量接触后才发现原来外国人说话也是普通人的声音。

文学作品包括诗歌的翻译由于来不及打磨信达雅的标准，导致一部分文学青年形成了不讲押韵是西方诗歌的特征之一的印象，而生涩难读、语法结构复杂冗长的句子则成了效仿西方文学先进性的要点之一。

如果诗歌的目的和存在价值之一在于拨动更多的读者的心弦的话，阎的诗在这一项的成绩是不及格的。当然不排除一些超越了时代和人性的作品只能用晦涩的形式来表达的可能，比如诺查丹玛斯大预言。这个，就不方便置喙了。

横刀，你说的不是我要说的，大环境的确那时候好，我也很怀念那时候有那么多好的有激情的文章。但是那时候的诗人并没有解放自己的思维，你如果看了那时候大多数刊物的诗作，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我们误以为北岛舒婷代表的朦胧诗是那时候的主流，恰恰错了，他们是因为与大多数不同才突出的，那个时侯，99%都是作协主席的水平。

关于阎月君，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她如果算是生涩难读故意不打磨，我也真的很难找到多少诗算是即不晦涩难懂又能留有韵味的。我真的希望有人推荐我看一些值得看的好诗，我所读过的诗，恐怕更多的都是生涩难懂的或者压根不值得懂的，其实大多数都是不及格的，一个时代有几十万人写诗，及格的也就几个人，我找不到他们在哪里，郁闷啊。

断脚狼 · 发表于 2011-9-25 22:20:00

我很崇敬北岛，他是新中国第一个提得起来的诗人，但不可能每个好的诗人都是他的样子，每个人都该有个性，否则不会也没必要去写的，北岛的好懂，他喊出了众人积压在心里的东西，有他就够了，他后来的命运大家知道，不必再说了。我不希望有人重复北岛的命运，大家还是好好活着吧，社会的进步总是比人们期望的慢很多，甚至经常倒退。我也不希望有人重复北岛的诗歌，每个人的精神气质都是天生的不可复制的（北岛自己都承认自己的诗很多过于直露回味不足的，但在他的时代，他足够完美）。

我喜欢阎月君，恰恰是我对太多生涩难懂的诗歌很厌恶，而她却比较流畅押韵，有点古人遗风。舒婷顾城的也读过，也都很好懂，说他们朦胧真是冤枉他们，不过我不认为他们有阎月君写得好，好懂不等于就好，我更反感的是俗，写诗如果要表达大家都可想到的都能写出来的所谓思想或人生哲理，那还不如不写。

一般 · 发表于 2011-9-25 23:39:00

看不懂的我就不看，你们说的人，我都不熟悉，除了顾城的看过点外。

你们聊文学，

我听下音乐就好！

醉棋横刀 · 发表于 2011-9-26 13:11:00

狼，可能我上面的话严重了一些。

因为这个话题有些艰涩，为参加讨论，早上特意搜出梵高和毕加索的作品又揣摸了一会儿。不能不承认，数千万美元的拍卖价，说明受众的强大，面对自己不习惯或者不理解的事物，仅仅立足自我好恶的评判是容易偏颇的。那么这种现象能否解释为类似天价君子兰的炒作结果呢？我觉得不能，原因下文再叙。

先从狼兄的第一个问题聊起，为什么几十万人写诗，及格的就那几个？

这个规律不光对时代的宏观统计有效，就诗人个体而言也一样成立。我们知道的不少著名诗人，能给人留下印象的佳作却只那么几首甚至仅仅一篇。诗仙李白算是产量质量双料指标的冠军了，在他的数量众多的传世佳作背后也同样有着基数庞大的应酬凑数之作。全唐诗一眼扫过去，能一把揪住你的眼神心魄的作品如果用俯拾皆是来形容就稍有夸张，虽然能入选的从语文角度应该都是及格的。

嘿嘿，如果有朋友问：你老几啊？说全唐诗不行，自己写几首出来！

无条件投降，这个及格水准的要求确实很难达到，但是不能因为我只会煮面条，就失去了对酒店菜肴可口与否的评价权力。面对消费者，他们的感受是产品或者作品最终的裁判。

诗歌与其它形式的文学作品的一个重大区别在于其体现的仅仅是灵感的一现，也可以说是灵感中的灵感，灵性中的精华。摄版恰好刚争论过摄影和照相的问题，类比过来，诗歌就是区别于电影的正宗的“摄影”了，大量地充斥于网页的“照相”则仅仅模仿了“诗歌”的形式。诗宜取意象或思想中最激烈最动人最“撩骚”的一瞬定格，故难得难求，稀少若红楼妙玉的梅花雪茶。

回到梵高的画作上来，以向日葵为例，其构图和色彩远离真实甚至不能用我们通常的好不好看来评说，但是它们确实在传达着一种强烈的怪异感，这种效果无以伦比不可复制。如果凯库勒以艺术家的身份用他梦到的那条蛇画出苯的分子式，或者狼兄用变异的蛋白质分子式描画出一砣鸡肉，都是在力图把自己体察到的难以言说的真相透露出来，当梵高毕加索们用异常的手法表达他们所嗅触到的世界的诡异和灵魂的闪光时，那些似无章法的画面就已经和幼儿园的涂鸦泾渭分明地决裂了。

虽然，我们对当年的口号式的“诗歌”深恶痛绝，但是那种号称诗不是为了表达、不是为了沟通、不求人懂、只图自赏的说法也同样是站不住脚的。人是社会动物，语言是人际交流的工具，一个人造了辆汽车却号称当床用不打算上路，那算骗鬼。长年被关在单间牢房的犯人，在放出来的时候，会出现语言障碍。自言自语的活儿玩一下可以，久了就自知无趣无所从说。

诗歌创作的具体动机和目的可以多种多样，大抵不外乎以抒情、倾诉、呼喊、呻吟.....等形态，达到信息传递的目的，产生共鸣、触动的效果。借用溯源的广告语，一切不以引人共鸣为目的诗歌都是耍流氓，虽然这种共鸣的渴求对象也可能仅针对着寥寥几人甚至不在这个时代。

相对于其它的文艺形式，诗歌这株植物的喜阴特征更为明显，喧嚣浮躁的快餐文化对这门手艺的负面影响是巨大的，所谓诗人必得有个滋阴平躁的环境，即或诗中金戈铁马，诗人的心却是用梦境滋养着的。传闻苦难出诗人，你把他打个鼻青脸肿当下吟咏看看，大诗人也只能屁滚尿流地干活，没有给人家舔舐伤口的时间嘛。

诗歌属阴的另外一个证据是它不好卖钱，理论上的功利性最少，反映出的心灵状态最自由。职业诗人是个例外，诗人职业化了，不可避免为了计件的产量，拉出很多臭蛋假蛋，狼兄的失望感因此延绵不绝。

由于诗歌创作具有强烈的民族性，诗的翻译是极大的难题，一经翻译，大诗人哥德的诗也可能味同嚼蜡，静夜思甚至成了笑柄。西方文化的各个角落都渗透着圣经的影子，在诗歌这种凝练的形式中更无暇多余的解释。同样，中文诗歌中涉及到的典故成语也会让了不同文化圈的人理解艰难。民族性的先天格局要求诗人在创作中尊重本民族的语言习惯和特征，而这一点似乎被忽略了很长时间。

时代性是诗歌创作无法规避的另一个关隘。陈寅恪的侄姑娘陈小回忆刚开始学诗时，写了“细雨檐声清客梦，虚窗灯影静鹤眠”一联，便兴致勃勃地拿给父亲陈隆恪看。父亲看后指出“鹤”系虚假语，现代人已无养鹤者，应改为“蚕

”字，并反复告诫：“做诗要说内心话，写真情实感，不要图表面好看，弄虚作假。”这个故事兴许可以供坛子里爱写古体诗文的朋友借鉴。

不同时代的诗文不可避免会打上那个时代的烙印，但是诗的品格衡量却是大致一定的。回到阎月君的诗作上，相对于那些让狼兄起疙瘩的伪抒情，阎诗应该是不错的，但是相对于半文盲的顺口溜，伪抒情也是不错的呀。所以，我们不能只顾相对的标准，诗，还有它的绝对标准。

断脚狼 · 发表于 2011-9-26 21:19:00

仔细地看完了横刀的一大堆文字，我发现其实我们分歧很少，你说的多半也是我想说的。只要不是面对具体的个案（比如阎月君），咱们也是很容易狗熊所见略同的（不喜欢英雄这个词，望见谅）。问题恰恰隐藏在你的最后一句话里，难道真有“绝对的标准”吗？因为太久的分歧与混乱，很多人都希望有，都想把它找到并确定下来，遗憾的是，寻找绝对标准的努力都失败了。要是真的冒出个权威树立了绝对标准，那分歧可能不存在了，诗歌离彻底完蛋也就不远了。

在没有绝对标准的前提下，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标准，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思想境界，不同的心性与精神气质，对同一事物的评价也就会有差别。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象我这个不曾进入大众视野也不值得关注的人，有限的几个“读者”的看法也相差很远，三流匠心觉得我的东东晦涩难懂无病呻吟，可菊花毒认为都好懂，幻无痕还说我太过刻意追求简单了。他们有谁错了吗，其实都没错，人的心性气质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样，这并无高下之分。他们都是有着较深的文学修养的人，估计在泛泛而谈的时候，也是可以英雄所见略同的（不敢再用狗熊了）。

艺术作品都是诉诸于心灵的，我早就不幻想能有什么绝对标准可以参考了，总不至于以“粉丝”多少来衡量吧，那样汪国真和周杰伦一定很高兴。

断脚狼 · 发表于 2011-9-26 21:42:00

再来说说我为什么不愿意把懂不懂当做判断尺度吧，对一首诗的不懂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源于作者故意设置语言障碍，或者他表达能力很糟，这样的不懂可以说是生涩，就是我说的根本不值得懂（故意让人不懂的并不是很多，更多的是能力问题，最好别把人往坏处想）。另一个原因是人与人的差异，就是我说过的思想境界、心性与精神气质以及对美的感知等等方面，当面对一首不懂的诗歌，有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不懂呢？再比如说杨炼，他是我读到的华语诗人中最难懂的一个，他的诗集《大海停止之处》我正在读第二遍，依然读不懂他。但我不会因为我不懂就说他写的不好，我能意识到这是因为我跟他在思想境界上存在很大差距，我不会厌弃或贬低杨炼，在他的诗歌中呈现的磅礴气势与神秘意境是我很喜欢的，我可以搞不懂他的爱、憎、喜、怒、哀、乐之类的东西，但绝不敢认为杨炼也不值得懂。我把阎月君的诗贴出来是因为她恰恰很好懂，而且我以为她在诗的韵律和美感方面比较继承了古人，以为她会得到更广泛的受众认可。结果大家的评价出乎我的预料，假如我把杨炼的贴出来，不知道会怎么样。

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非常简单，恐怕没人会说自己不懂，但其实有多少人真的懂呢？

断脚狼 · 发表于 2011-9-26 22:06:00

相对于中华民族浩如烟海的诗歌成就而言，不足百年的新诗历史的确比较令人失望。我个人以为其中最大的根源有两个，一是曾经独霸天下的左派标准与唯物主义世界观对诗歌在精神层面的毁灭性打击，另一个是大量知识分子诗人对翻译诗歌的生硬模仿（这一点与横刀观点一致）。精神层面的姑且不谈，单说这第二个原因，它所带来的最严重后果是诗与歌的彻底分家。这种分家行为损失惨重的不是歌而是诗，现在好歌显然要比好诗多的多。菊花毒好像说过她不明白为什么现代诗都放弃了韵律，她实际上已经点出了现代诗最失败的地方。唐诗宋词元曲都是有韵律的，格律可以千差万别，但都具备可吟唱性，这是属于歌的部分。

在很多好的歌曲中，比如《鸿雁》《小河淌水》这样的民歌，其中的诗性非常足。我偏爱的很多原生态民歌，其歌词几乎都是朴素的诗。歌因诗而成为精品，诗因歌而得以流传。很久以前我就想到过，应该让诗与歌再度结合，让诗歌回归诗歌而不仅仅是诗，这也许是让诗歌回到井水处的唯一途径。可惜仅仅有想法是没用的，我缺少天赋，也没有当诗人的野心，没有花多少心思朝这方面努力。现在人都老了，想法依然只是想法，恐怕这想法只能跟我一起进棺材。假如有很多真正的诗人也有同样的想法会怎么样呢？

另：我不同意把伪抒情的地位放在顺口溜之上，很多顺口溜我都喜欢，对伪抒情则只有厌恶。

菊花毒 · 发表于 2011-9-27 09:08:00

以下是引用断脚狼在2011-9-26 22:06:00的发言：

菊花毒好像说过她不明白为什么现代诗都放弃了韵律，她实际上已经点出了现代诗最失败的地方。唐诗宋词元曲都是有韵律的，格律可以千差万别，但都具备可吟唱性，这是属于歌的部分。

在很多好的歌曲中，比如《鸿雁》《小河淌水》这样的民歌，其中的诗性非常足。我偏爱的很多原生态民歌，其歌词几乎都是朴素的诗。歌因诗而成为精品，诗因歌而得以流传。很久以前我就想到过，应该让诗与歌再度结合，让诗歌回归诗歌而不仅仅是诗，这也许是让诗歌回到井水处的唯一途径。可惜仅仅有想法是没用的，我缺少天赋，也没有当诗人的野心，没有花多少心思朝这方面努力。现在人都老了，想法依然只是想法，恐怕这想法只能跟我一起进棺材。假如有很多真正的诗人也有同样的想法会怎么样呢？

另：我不同意把伪抒情的地位放在顺口溜之上，很多顺口溜我都喜欢，对伪抒情则只有厌恶。

断狼，三篇回帖写得很好！一大早来我甚至被感动了（并不是因你对我这个id念念不忘的尊重之意，而是你对新诗的认真理解和有意无意间流露出的执着）。横刀的最后一篇回帖文理斐然，看似非常有道理，却大部分都是感性的说理。论据冠冕而实际上站不住脚，至少没有站在自己真正的感受和妙悟、理解上，看完了让我不仅对新诗不理解，对古诗也懵懂了。比如陈寅恪侄女的一个例子，原诗本来格律严谨，措辞意境上都是对古诗亦步亦趋的模拟习作，一个小儿女家家的描花游戏，本来当不得太真。改一个字，难道就是真情实感了。原本任何事物变则通、通则久，诗歌到了白话文却成了真正的楚河汉界，几乎再无处也无法追踪蹑影。纵有深情绵缈而无可托者，纵有千古抱负而无可说者，纵有幽愤苦楚而无可拟者，纵有比喻象征实不必言者也。若又真要回到古体的形式表达你今天肥腻又实在的情仇爱恨那可真是行太监之实硬要扮对食之名了，就算果真有两句古人的佳话被你改头换面以为他人莫可知之又有何趣味呢？若要在古代的音节里装今天的衣食住行，不仅比不得贾珍的不胜感激之至的令人瞠目结舌，甚至比不得小燕子的之乎者也逗乐；若要在现代诗行里补丁一些唐韵风骚的名讳，像什么阎月君之流，不仅比不上西昆的剽窃模拟，甚至比不得镶嵌西洋文字装点学问的直率可爱。你以为模拟旧洋西服打补丁可笑，嵌套两句白居易之名、千古风流之句就不是同样的可怜又可悲吗？——但，难道历史就这样断了吗？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套用中国书画里的思路：笔断意连。相信新诗从来都没有真正断裂过，写诗和看诗都需要悟性，而悟性也来自于深厚的体验和知识根基。我理解你的诗，一是因为我自己本来就爱读点诗，二是因为我有一点农村生活的体验。当然，更重要的恐怕是愿意和有能力去理解。

但，新诗仅仅是韵律问题吗？我说不明白新诗为什么抛弃了韵律，我更多的意思恰恰不是说新诗也应该两句或者几句的尾部押个韵这么为节奏而节奏的。永明律在总结的时候已经有了大量精彩纷呈的实践了，让我在毫无对象的前提下大谈恋爱，我虽有这么无聊甚至无耻，但你真以为我有雌雄同体的能力呀？！诗歌同源问题还在其次，至少老祖宗在写诗经的时候是没有给自己强加上振兴诗歌的重任，一切闻所闻而吟，见所见而歌。但古诗的确最深远的地方是比兴，最妩媚的地方也是协律。韵律这一点西方也是一样，我还很清楚的记得《英国文学史》上英国诗人William·Blake的the tiger。因为当年老师朗读的时候带着激情的ab抑扬格的韵律，虽然听不懂也能感到异国他乡的浪漫纯真。东西方诗、乐都有过难分难舍的热恋期，可是他们也都曾经为了坚守自己的忠诚而分道扬镳过。因为音乐是可以抛开语言的差异，但诗歌却不可以，打个不恰当的比方，音乐是美化了的云端仙子，仙子是万能的，她可能在我们的情绪氛围里沉潜；而诗歌是平凡女子里的海伦，在我们的生活节奏里招摇。美得要有特点又还是凡胎俗骨，这太难了！读诗的人好比看见人家的老婆，大多数人只能惊艳一声，但你虏掠回家势必会遇到理解共鸣、心灵沟通的障碍。所以徐志摩对the tiger的翻译，即便苦思冥想、极尽押韵之能事，也只能落得泪眼问花花不语、美人垂泪到天明的结局。同源同种的照样会遇到创作与阅读、传播的障碍。关于比兴，并非言志抒情、比喻象征就能一言一敝之。在中国古代这方面可是走了很长的路。从桃之夭夭的新嫁娘、佩秋兰的忠情君子，到银汉迢迢暗度的痴男怨女、绿水扬波的竹林散客；到一去紫台连朔漠的孤魂，我欲上天揽明月的疯子；到故烧高烛照红妆的风流才子、澄江一道月分明的佛儒……古诗的路走的虽然长，但步步生莲，每一步都有可圈可点的地方，无论大漠孤河、飞沙走石也好，平康春闺、深巷杏花也罢，人们彼此感动并深情脉脉、风情万种，在矫情里刻骨铭心，在脱俗里笔墨助笑。总之，人们情性尚在，畏心尚存。今天我们还敬畏什么？几个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心里还有真爱呢？执着的到是有几个，野心勃勃的，早把那点风花雪月蹂躏成了姽婳将军林四娘了。

诗歌该怎么走？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后贤兼旧制，历代有清规，且走且看，也许哪一天就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恰在灯火阑珊处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11-9-27 9:11:54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