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狱 发表于 2021-3-26 15:05:20

自语自言

昨晚做了一个很清晰的梦,清晰的都不知从何开始描述。是小学四年级之前的小学,在我们老家生产队,属于黄楼村。黄楼村再远的孩子都在这个学校上1~4年级。清晰的记得从家门口顺着爷爷三伯四伯家最后出村口绕过一个堰塘一角沿堰塘往学校的方向,上个坎穿过一片果树林。再上两三级台阶,即是上到了一个堤坝,沿堤坝往西走过个台渠,再漫过一个打谷场。打谷场在春天的时候会有养蜂人。每次到这里都要拿衣服蒙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怀揣微微恐惧佯装镇定的悠悠慢走过去。再到了直通学校的石子路,印象中一直很宽,如今看来也就一个车道左右。路左手边有户农家,农家背对大路,屋后各色花,除了常见的野月季还有当时少见的各色美人面。当时一直认为能有花草的人家肯定是不好相处的,如今想来或是与生俱来见识浅薄的自卑感罢了。再往前走,就是学校了,学校的正对面原是荒地,后来种上了各种作物。得益于我们三四年级的学生,一周总有一两节课是在这块地里用自家带来的农具劳作。老师也是用心良苦,也许农村的娃娃真的需要学好务农务工,你看,就在那时候我记得在那块荒地我被自己和自己带的镰刀割伤脚踝。

转身正对就是学校了,昨晚的梦里,学校的门是双开大木门,门顶上已经漫出了藤曼,郁郁葱葱里面还有枯败焦黄的死叶子。推开门有嘎吱沉闷的重响。开门即是十字交叉水泥路,路沿边是半身高的常青草木,夹有小桂花树。再往里直走是教师宿舍,右手是一排的教室,教室从左到右五六间,一个年纪一个班。水泥的走廊。放学的铃声需要校长或者老师掐点敲响。

说到校长,一说校长,梦里的那位老校长其实并非黄楼小学的校长,而是我五六年级的学校校长,憨态却又健硕的老校长,当时的新潮又活力和激情,喜欢组织学校的各项活动,唱歌跳绳比赛,腰鼓队,也就是那个时候我被挑中作为全校打少年拳的典范骄傲的带领大家做早操。那时候女生发育的早,我算是班里个子高的。不比高中后再没长个。

也就突然一下想起黄楼村小学的校长,精瘦精神,头发后梳的一丝不苟有些花白,笔挺的裤脚和帆布鞋或者黑皮鞋白衬衫。双眼皮。蹬着自行车上下班。自有种气质文艺的魅力。

梦里难得老校长接待了我们,就在我们原来的小学教室,几个教室打通成一整间屋子,里面摆满了书、老书桌地球仪,黄色的落地灯立在一块未拆掉的黑板前,老校长坐在躺椅上,听说他唯一的女儿远嫁好多年。说起好不伤感。我与大学的闺蜜还有一屋子的同学来看望他。他低头出教室门却挂到了门上耷拉下来的藤曼。

我们每个人都在畅快的聊着各自各不交集的这些年,任意肆意的夸大虚假自己的成功或失败,彼此叹息并礼尚往来的奉承。我起身去找厕所,哦,原来我穿的是我最喜欢的西装高跟鞋。只有在我不自信的时候我才会求助于高跟鞋。如果哪天见我穿了高跟鞋故作优雅的时候,你该明白我是有无助和无力。这也是为何去见领导或在乎的人儿时总是高跟绑脚。即使不说话,我咯噔的脚步也在不停的提示我的存在。

今天周五,小妞要下午3:30放学,上午急匆匆的办完事就赶回来。打开电脑昨晚的梦清晰的我不得不写下来,学校到家的这条路无数次的出现在梦里,但都不比此次清晰。如今这条路早没了踪迹,没了果树林,没了堰塘,没了堤坝,没了路边的小卖部,没了茂密的野玫瑰野月季。也没了扎手的味道甘美的荆棘苔。恍惚的只剩刺眼阳光泛白模糊的记忆。养蜂人去了哪里,打谷场为何龟裂的没了谷子,对,还有那只永远追着我们上学放学的黑白大狼狗,这只狗憎恨着我们,我们也憎恨着它,也追着他。如今我们散落在天涯海角,他散落在天涯海角我们的记忆里。

最近感冒很严重。咳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我以为走到了天涯海角就天涯海角的去生活。不曾想总有层层牵扯,即使身在故乡也解不了的乡愁。仅仅独属记忆,拿不动浮不起道不出的一种逝去不返的默默然。

泯口粗茶的不言,落下酒杯仰头吐的烟圈。生活的指缝指尖转瞬即逝又若隐若现。

不去表达观点,任思绪流淌出一汪浊水,印出自己的脸。


2021.3.26   15:05
小狱

小狱 发表于 2021-3-26 15:13:35

这是我自己写完不想看第二遍的文字,太水了,不知道写的啥玩意

老黄 发表于 2021-3-28 18:40:17

看了楼主的一段清新仿佛带有泥土香的文字,我虽然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是我立马想起来几年前偶然去武昌梁子湖时,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一所废弃的小学:学校大门上的校训还在,两层楼的教室门都敞开着,里面的座椅随意堆放着,黑板上还有老师布置的作业清晰可见,操场上的野草已经没膝,在校园漫步走了一圈,凄凉之意沁进我的心田,啊!原来喧闹的学校竟一夜间荒芜成这般模样!

我记得当时还随手拍了许多现场的照片,刚刚想起来从照片集中找几张出来看看,可是翻了近十年的目录,竟然还是没有寻到,心想,这个可能是天意吧!天意让我永远忘记它。

我没有在农村上学的体验,我小学一年级是在汉口滑坡路小学上的。入学要考试,记得我能够认出几位大领袖的名字,还能够辨别长方形、园形什么的,估计如果是椭圆形就会懵圈的。过几天还要去学校门口看发榜,上面有我的名字说明我中榜了,可以上学了。上学的时候正是老拼音与新拼音字母转换的时候,结果我恰好都没有学,使得我为了学会用电脑打字,被迫老了还要去从头学拼音!

没过几个月又转学去了合成里小学,后来又搬家去武昌,又转老关庙小学,也就是后来的首义路小学,小学毕业后误打误撞进了华师一,在校读了七年中学才去当兵。

哎!打住!码字码歪了。




快乐大歌 发表于 2021-3-28 20:55:58

赏读小狱斑斑与黄管管两位接地气佳作,送上问候!

呵呵黄管管原来是华师一的校友,快乐大歌是65届初中,老街坊是68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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