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山 发表于 2017-12-27 09:27:17

吃渝州

吃渝州



看这题目就怪怪的,其实不然,但凡去渝州者,居多是冲火锅而来。自舌尖上的中国播出后,亿万食客心中反复回味各地风味食物,咸淡相宜的、偏甜带糯的、清蒸水煮的、油炸黄焖的、大锅乱炖的、林林总总,菜系纷繁复杂,口味千奇百怪,自是褒贬不一,唯独渝州的火锅以辣麻鲜占鳌头。令人爱之、恨之、畏之、惧之!非是我一管之见,看看今日之中国,大江两岸、长城内外,凡有集镇均有川菜火锅。细想起来辣到极致,麻到翻天反而让人刻骨铭心,竟然成了一种境界,物极所致。






此番驱车重庆就是为火锅而去,不为什么,就为正宗地道,就为极致,就为回忆中的那种感觉,就想成为一个饕餮者,吃遍渝州!



坐在解放碑闹市九宫格火锅店,身穿围裙,手持长箸热火朝天地涮着食物,真有快慰人生的感慨。吃之与生命而言,是多么重要,这个简单的道理,曾几何时被繁忙的工作、生意圈的驱命、职场的打拼、官场的勾心斗角、学海的泛沉、市井的奔波而淡化,一个盒饭就打发了自己,真是不应该呀。
   
感悟人生之际,遥想三十年前我第一次来重庆,就没有舍得花钱满足自己胃愫,胡乱对付了几顿,直到二十年前再次来渝州才第一次吃火锅,哪天四十度高温,同伴提议去火锅店,闷热的重庆比武汉更甚,为不留遗憾大家欣然前往,当天 火锅店还没有空调,油光红亮的火锅底料楞是吃出了豪情万丈,我们离店时 坦胸露背,发根溢汗而蒸腾,面颊水珠似泉涌,嘴唇宽厚而麻木,脚底空虚而踉跄,全无平素斯文模样,大声吆喝道:今夜怎么这凉快?爽,直是太爽啦!就觉得浑身上下乃至每个细胞都怦发好斗的激情,直面死亡无所谓的气概,甚好当时社会秩序好,不然,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来。吃出这种意境恐怕唯有火锅啦......







今日之重庆如凤凰涅槃般新生,两江大桥如道道彩虹,高楼大厦林立,较之武汉更甚,早年在琵琶山顶看重庆夜景为一绝,现在处处是景,山城旧貌换新颜啦。想想这座山水环绕的名城在八年抗战中度过的日日夜夜,让人凭生出几多感慨。就说这二千多次的空中轰炸场景,让每个中国人无法饶恕小日本犯下的滔滔罪行!更不能忘记川人对抗战做出的惊人贡献!!!










常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每当我想起川军手握简陋武器,足蹬露趾草鞋,骁勇杀敌的身影时,总会不自觉地想到川人剽悍的民风形成与长期食用火锅是否有关?曾有本反映蒋介石抗战时期在重庆工作生活片段的书《侍卫官杂记》中,我看见火锅店的字出现过,可以肯定地说,川人食火锅是有年头的。臆想当年重庆民众天天面对鬼子的轰炸,努力抗战之余依然围坐火锅喝点低廉的酒,壮怀激烈,笑谈小鬼子灰飞烟灭,那是何等的壮烈。再说当下,四川足球市场火爆,每当四川主场时就会听到震耳欲聋的“雄起,雄起!”之声,闻之无不热血沸腾,真得透出一股浓浓的火锅味,全国独此一份,绝!

其实,在武汉一样可以吃到重庆火锅,都是舌尖上的中国节目闹的,说食之正宗方知晓源头,话当如此。如武汉的热干面街头巷尾均属正宗,外地食之总觉味不对,同情同理,想做个食客,一个有品味的食客,就必须不吝脚力满世界去寻源头。李白有诗云: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诗仙估计也是闻到渝州地界的酒香啦,仅重庆上有泸州宜宾产老窖、五粮液,下有赤水产郎酒习酒茅台,无不是酒中极品,古人尚且不顾舟车劳顿,我们就更没有理由就近随便啦。在路上的朋友们走起来,为食之有味,食之有据,食之有幸而奋蹄吧。


                                                
                                       二0一七年十一月十六日







铸剑为犁 发表于 2019-2-21 15: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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